會是什么樣的歌詞呀。
章依曼按捺住內心的慌亂,到自己的微特私信里,看那些通風報信的小兵,知道了為什么她們一副小三殺上來了的樣子,就急匆匆找來韓覺的歌去聽。
這一聽,就是三首不斷地循環播放。
此時已經凌晨,這一路附近也沒有酒吧和夜店,街上就沒什么人,街燈孤零零照著光禿禿的樹枝。
車子行駛在黑夜里,章依曼望著窗外的寂寥的街燈不斷閃過,也不知道現在是什么心情。
聽著耳機里的歌聲,明明她更想聽韓覺的唱功有沒有進步,吉他彈得行不行的。但那些歌詞,就一個字一個字地從耳朵里進去,鉆到心里,然后在心里攪和。
有點難受。
不對,是好難受噢。
呼吸就有點急促起來。
章依曼她戴著耳機,不知道自己沉重的呼吸在車里是多么響亮,前座的秦姐是聽到了。
“小曼,不舒服”秦姐問。
章依曼沒有回答。
秦姐便轉頭看去。
就看到章依曼捧著個手機,手機照出來的光里,是章依曼咬著嘴唇,緊皺眉頭的樣子。
像是遇到了一道很難很難的題目,或許還超綱了。
臉上就很委屈。
秦姐發現不是生病難受,松了一口氣,心里猜測章依曼估計是在看什么或電視,為里面的人物死掉而難受吧。這種事經常發生,有時候哭起來臉上都不能看,妝都哭花掉,就因為電視里一只狗被主人誤解了。
秦姐就搖搖頭轉了回去。
章依曼此時卻是真的難受,這種難受很陌生。
因為她聽著歌,看著歌詞,無可避免地想到了一個女人。
那個清唱了從周一到周五,然后被大叔用去當手機響鈴的女人。
怎么可以這樣啊你明明在和我拍節目啊章依曼用力地咬著下嘴唇,像是要將它咬破一樣。
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只受盡了委屈的小動物。
車子停了下來,到了章依曼的家了。
章依曼在后座上坐著,卻沒有立馬下車。
“怎么了嗎”秦姐等了一會兒,感到奇怪,就問。
章依曼沒有動作。
“小曼小曼”秦姐轉頭看去,提高了音量,臉上有點擔心的樣子。
“啊”章依曼慌慌張張地轉頭看看窗外,“到啦噢噢。”
然后章依曼就木然地打開車門,下去了。
然而她這個樣子哪里會讓秦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