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星城的飛機上的內容,加上比賽前和比賽后的那些內容,已經可以制作很多很充足的內容了。返程的路上舟車勞頓,效果不好,就不需要錄了。
期間王導湊到章依曼那邊,神秘兮兮地問了些什么,惹得章依曼興奮地掏出手機,說了很多話。
后來王導就老老實實聽完,轉身后笑容一點一點散去,最后嘆了一口氣。
看來也是問了旅游的問題,結果答案也很不理想。
下了飛機,眾人在魔都的機場分別。
結束了外地錄制,韓覺回到魔都之后,生活又變得慢吞吞起來。
旅游是不用想,朋友差不多沒有,就只能做些不花錢的活動。比如散步,比如去寵物店摸摸狗頭,再比如去巷口酒吧蹭蹭音樂,小日子倒也清閑的很。
臨近新年,圣誕也就來了。
前世除了清明節之外,幾乎所有節日都是情人節。韓覺就算很久沒有因為前世的事情而失落了,然而近期密集的節日還是讓他的思念避無可避。
不能呆在家里了。
韓覺這么想著,就把自己包裹地嚴嚴實實,暖烘烘地出了門。
看著街上行人臉上也充斥著迎接新年的快樂,按照習慣,他在這時候就哼著各種中英文圣誕歌逛著街。結果發現街上圣誕的氣息倒是幾乎沒有,和前世截然不同。才想起來他在這個世界之后的每一天,都是常識庫的更新。
只有看到少部分來往的外裔人腦袋上帶著紅色的圣誕帽。韓覺和對方說上一句圣誕快樂的時候,常常惹得對方很開心激動。
韓覺都想去紐約街、林肯街這樣的地方過年了。
“我住的城市從不下雪記憶卻堆滿冷的感覺思念到忘記霓虹掃過喧嘩的街”
傷心的時候創作欲總是特別強的,正當韓覺想把自己悶在家里搞些創作的時候,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
把喜歡的東西分享給不懂的人,是一種自取其辱式的孤獨。
前世的韓覺每當寫出一點東西,心里歡天喜地地交了稿,在漫長地等待中,心里就擔心得一塌糊涂,想著反響會不會好,想著會讓期待的人失望嗎想這想那的。
而當那些自詡不凡的小導演把韓覺的劇本隨手就給改了的時候,韓覺就想砍人。
到了這一世,或許是連死都死過一回了,又或者自己是可以靠臉而不是靠才華吃飯的,心態就松弛了很多。
章依曼的唱法和整首歌的編曲未必完全和韓覺記憶中的血愛一樣,韓覺也并不顯得偏執,只是感慨都好,都好。
歌是唱完了的,韓覺深知,就算他再喜歡血愛這首歌,并不會自大到覺得這一期播出去之后,血腥愛情故事會收獲電視機前所有觀眾的一致喜歡。
不需要所有人喜歡,只要能讓場內的五百聽眾喜歡就可以了。
甚至就算聽眾事后回想起來,發現自己并不真正喜歡血愛也行。讓你有印象就行。
所謂越在后面出場就越有優勢,就是這個道理。只要讓聽眾在投票的時候覺得印象深刻,搶先其他歌先浮現在腦海里了,那便算是勝利了。
如今章依曼踢館成功,韓覺就自認沒有辜負從艾都那里拿來的錢了。
當晚錄制結束,從湘南電視臺出來之后,已經很晚了。
外面的地面在路燈的照耀下,呈現出干一塊濕一塊的樣子,給豪華的電視臺平添了幾分鄉土氣。
站在離門口五步遠的地方,呼出的一口氣就已經能行程霧氣了。
韓覺裹緊厚厚的羽絨服,搶先鉆進保姆車里。
“大家再見”章依曼倒是笑容滿面地和諸位歌手們揮手道別夠,才鉆進了車里。
“再見,下次見啊。”歌手們回道。
其他歌手也都裹著厚厚的大衣,哈著手,等著他們的保姆車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