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低調不是指對方打扮地像個明星出門,全身上下捂得嚴嚴實實,而是指對方穿著顏色樸素,衣服老舊,發型和外貌都很不起眼。
皮膚很黑很粗糙,臉上像有著深仇大恨,不像是過好日子的人。
那四處張望的眼神。
便衣警察記者殺手韓覺下意識地在心里揣測。
韓覺洗完手,不急著離開,往邊上墻上抽出一張擦手的紙巾,細致地把手擦干。
那個人就從韓覺的背后走過去。
韓覺就和那人在鏡子里對視了一眼。
什么也沒發生。
那個人徑直往男廁所走了進去。
韓覺就盯著那個人的背影,從上到下仔細打量著。
那人的一只手一直揣在羽絨服的兜里,單薄的褲子口袋則是鼓鼓的裝著東西,一個長條形的東西,形狀像口香糖,口紅、印章、彈簧刀、瑞士軍刀、蝴蝶刀
別是來醫鬧的吧韓覺猜測道,心里還在想會不會是那個給章依曼看傷的那個醫生,把人家說不開心,人家苦哈哈的嘴笨,回到家越想越委屈,現在報仇來了。
在逃嫌疑人唔,也有可能
開著腦洞編著故事的韓覺,把紙團扔掉,慢慢地往外走去。
到了醫院的門口,韓覺找到章依曼和林芩的時候,她們正在慶祝章依曼大難不死,重獲新生,歡快地決定找個甜品店,吃它幾個甜品增加一下幸福感。
林芩看到韓覺一臉的凝重,還假惺惺地看了看空無一物的手表,用她老家那邊的俗語回答道“女孩子吃甜點的胃和吃飯的胃是不一樣的。”
“沒錯沒錯,”章依曼鼓噪道,“而且,吃可愛的甜點是沒有關系的。”
韓覺都懶得和她們爭辯了。
“那你們去吧,我去逛個書店買幾本書再回家。”韓覺心想就此告別也好,他就有機會逛醫院玩了。
章依曼和林芩就揮手告別了韓覺,往停車場走去了。
韓覺往醫院里面走去,打算先看看病人們的著裝、外表,判斷一下來看病的人的大致經濟情況。
韓覺把手放到口袋里取暖,才突然想起來自己的手套忘在林芩的車上了。
就轉身往外小跑著去。
剛到門口,就看到林芩的車堪堪從他身前不遠處駛過。
韓覺只能無奈地看著林芩的車遠去,嘆一口氣。
正當韓覺要轉身了,他注意到一輛面包車無聲無息緩緩地游了過來。
面包車速度很慢,即便前面一大段路沒有障礙也沒有行人,那車還是慢吞吞的。
韓覺注意到這輛車的時候,這車還沒有從韓覺身邊過去。醫院的路燈設施也不含糊,至少門口這一段路,照得通亮,韓覺就從擋風玻璃看到了里面的人。
駕駛的是一個青年,黑衣黑帽,表情看不清楚。
副駕駛呢
是洗手間遇到的那個。韓覺以他這一世沒有從小被電子產品和書本傷害的視力發誓,那個人就是被韓覺拿來編故事了的主角。
因為以那個中年人為原型想象過電影情節,所以沒那么快就忘掉,相反,印象還很深刻呢。
這個韓覺故事里的主角,此時正對著駕駛的青年催促著什么,一只手上拿著一個相機,另一只手則指著前方。
是在干什么呢
韓覺轉頭看去,眉頭就一下子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