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覺松開和安全帶較勁的雙手,韓覺就呆呆地看著,讓章依曼幫他折騰安全帶。
“要這樣弄,不能太緊也不能太松”章依曼認真地一邊講解一點弄著。
章依曼的頭發被她綁了個馬尾辮,別在腦后,露出形狀嬌好的耳朵,小巧又精致,看起來像是易碎品般容易受傷。
章依曼察覺到韓覺的視線,轉頭給他一個甜甜的笑,又繼續忙活。
韓覺被傻妞的那個笑擊中了心臟一般,意識有些流轉不暢,迷迷糊糊間突然覺得
傻妞不傻了。
沒等他回過味來,安全帶就系好了。
“滴”一聲,安全裝置就被放下來,把游客的身子固定住,在然后過山車就開始在軌道上動起來了。
章依曼身子不能動,于是就用沒戴著攝像機的那只手握著韓覺的手,扭頭看著韓覺,喊著“大叔,等下你就把眼睛閉起來這樣就沒關系啦”
章依曼此時尚不知道韓覺的恐高,其實只是恐意外而已,是惜命,怕死。讓他閉眼其實是讓他放棄“自救”。但韓覺此時聽了章依曼的建議,就只是點了點頭。
他緊緊握著章依曼的手。
章依曼的手軟軟的小小的,暖烘烘的,把韓覺的手暖得津津地滲出汗來。
經過平穩的一段路,車子開始緩緩攀升,要經歷垂直地面的自由落體了。韓覺看著前面筆直的軌道,一時間連喘息都顫顫巍巍的,把章依曼的手捏得生疼。
章依曼手被韓覺捏著,卻沒有抱怨一聲疼,只是一句又一句地好言安慰著“不會有事的啦。”
韓覺聽著車子爬坡的聲音,對身邊的章依曼說“等一下,如果我飛出去了你千萬不要來救我。”
章依曼聽了感覺有點好笑。但韓覺一臉的認真,她也不好說大叔真可愛。
于是她舉起攝像頭,從側面對準了自己和韓覺,說“大叔,到時候我一定會抓住你的”
“別傻了,那樣你也會死的。就你那個小手臂,抓不住我的”
“那我跟你一起死好啦”章依曼微笑著說出了分量很重的話。
韓覺張著嘴想說點什么,比如你傻嗎、你是在搞笑嗎。但最后他什么都說不出來。他看著章依曼一臉的認真,雖然知道他們大概是不會真的死在一起的,但是,心里仿佛就有種微妙的東西,此刻正在蔓延。
最后他什么也沒說,只是一只手緊緊握著章依曼的手,一手緊緊抓著胸前的安全裝置。
章依曼靜靜地看著這樣的韓覺,心里也有點微妙的感覺在蔓延。
以前章依曼看著韓覺,從他身上是有感覺到距離感的。
雖說這一次次見面和聯絡的,兩個人說熟也確實熟起來了,但心思干凈的章依曼一直有種感覺,偶爾看著韓覺的時候,韓覺就像她偶然聽到的一首語言全然陌生的歌曲,心里愛,卻永遠沒法跟著哼唱。
而今天,現在,她就在韓覺的身邊,身為距離韓覺最近的人,看著和感受著、安慰著韓覺的脆弱和緊張,她的心就像被什么給擊中了似的。
啊,大叔也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