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我去哪里都帶著它的。大叔你總是不在國內活動的話,小綠的人氣都要超過你啦。”章依曼說起去哪兒都帶著丑熊的時候,臉上很驕傲。看向韓覺的眼神,帶著一種莫名的期許。
“這確實是個問題,”韓覺輕描淡寫地把丑熊的腦袋塞到它的雙股之間,“那我把弄出問題的源頭解決掉,那問題就不存在啦。”
“大叔你不要欺負它啦”章依曼拍了一下韓覺的胳膊,嬌嗔地瞪了韓覺一眼。奪過丑熊,就輕撫著丑熊,還說著不疼不疼安慰起來。遙遠的東方,章依曼家里的那只哈士奇玩偶如果它會掉眼淚的話,估計已經把那個家都淹了。
酒店的家具和裝飾哪一件都不特別引入注目,偏向中性,沒什么親切感。但章依曼進來之后仿佛帶來一股生機,讓房間生動起來。
章依曼也不坐下,摘下帽子,把挎包從肩頭拿下,往沙發一放,就好奇地在房間客廳之間里里外外巡視著。
看到滿桌的零食包裝袋,嘴里就說怎么吃這么多零食,那平時都吃什么呀,吃得下嗎,一邊整理。
看到韓覺掛在衣架上的單薄西裝,就上去摸一摸,然后說這里好像比魔都要冷一些,大叔你要注意別感冒了。
看到茶幾上一堆堆散落的樂譜稿紙,就叮囑韓覺不要把自己累著啦
韓覺就跟在章依曼的后面,看著章依曼碰碰這個,看看那個,時不時介紹幾句,像一個兜售化妝品的銷售員似的。
聽著章依曼生澀卻又無師自通的嘮叨,韓覺訥訥地聽著,偶爾才辯駁一句像我很能吃、我身體好,不會感冒、我不累這樣的話。
另一邊在給小透明等工作人員倒茶添水的周一博,聽著韓覺和章依曼絮絮叨叨,他的嘴角就悄悄勾起來。
周一博心里又在構思著關于韓覺生活細節的微特文案了,活像一個勤勤懇懇記錄皇帝言行的史官。
關溢卻默默站在角落看著全局,觀察著所有人,偶爾,不動聲色地看著緊皺眉頭的秦姐。
韓覺干脆利落地往地上一躺,驚呆了眾人。
還沒等不知所措的章依曼發問,韓覺便抬起了腳,又放下,一抬一放之間腿就甩出了一個弧度,一個波。這個波甩到胯,再到肚皮再到胸最后到腦袋,整個人像個水波一樣上下起伏。
“大”章依曼遲疑著開了口。
然而韓覺很認真的樣子,起伏了幾下,腰腹一用力,就像煎熟了的魚一樣翻了個身,由躺在地上變為趴在地上。
章依曼眨眨剔透的眼睛,把話咽了回去。
只見韓覺翻了身之后,兩手撐著地面,吭哧吭哧就開始做起了
俯臥撐。
場面一時間很安靜。大家默默地看著韓覺做俯臥撐,誰也沒打擾他,或者說,誰都不知道該在這時候說些什么。
一個,兩個,三個
韓覺在鏡頭和眾人的盯視下,一口氣做了三十個,才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呼出一口氣,然后好像很不經意似的回了頭,便看到了打扮地漂漂亮亮的章依曼,以及她身后的那幫人。
于是就揚了揚眉毛,臉上的驚訝惟妙惟肖,道
“唔呼,你們怎么來了”
噢噢噢這個厲害了周一博瞪圓了雙眼和鼻孔,抬起下巴,用俯視的視角震驚地看著韓覺“毫無破綻”的演技。
關溢在口袋里握著用于和節目組里通外合的手機的手也情不自禁用力一掐。
“”小透明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深吸了一口氣才使自己沒有荒唐地笑出聲。
好在還有章依曼覺得韓覺有趣,沒有使這一段垮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