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覺忘記了從什么時候開始,傻妞有時候叫他不叫大叔,而是叫大叔啊。
在稱呼的后面加個啊,跟前世韓劇里男主角叫女主角似的鳳淑啊、海英啊、三順啊。語氣十分寵溺,能把人給叫化了。
“大叔啊,你去演唱會專場怎么都不跟我說一下的,你唱歌的時候我還在那里猜是誰呢,完全沒有聽到過這個聲音,還用蘭花指迷惑我,哈哈哈哈后來一看這個人那么能氣人,就一下子猜到是你啦怎么樣,我厲害吧”
“唉大叔啊,我原本參加極限的時候,還想著讓你來幫我的隊伍制作歌曲的,然后我們一起在演唱會那天拿冠軍。沒想到哇,節目組偷偷摸摸把你也請來了。唉,節目組太陰險了,把我們變成了競爭對手。我只能去公司里找老師幫我制作了”
“大叔啊,你是跟張子商一組的吧啊,張子商運氣真好呀。其他那些主持人沒有選大叔是他們的損失他們錯過了獲取第二名的好成績。第一名是誰嘿嘿,我不告訴你對了對了,你跟張子商創作方向有沒有呀是什么曲風呀寫出來了沒有我來幫你參考參考”
“大叔啊”
因為確定了這一期我們戀愛吧的內容會在極限男人之后播出,所以韓覺和章依曼現在聊起演唱會專場的內容也不算劇透。
盡管章依曼和韓覺一個月沒有見面,但因為私下里他們一直有在聯系,所以此時見了面也完全沒有生澀的感覺。
那邊助理剛打了板,說開始,這邊章依曼就兩手在沙發上一撐,坐姿一換,盤腿坐在沙發上,面朝著韓覺嘰里呱啦如狂風驟雨般說著話,像是要把一個月憋著的思念通通抒發出來。
只不過說的都是些別的節目的事情。
監視屏后面。
編劇聽著章依曼說著大段大段極限男人的事情,轉頭想問王導“王”
而沒等編劇詢問,王導就給出了反應。他擺擺手說“這個可以聊,可以聊。”
只不過王導臉上十分微妙,滿是自家養熟的白菜被別家的豬給拱了的表情,雖然擺擺手說著沒關系,但怎么看都像是很有關系的樣子。
編劇欲言又止,又問“王”
王導的反應依然很快,揮著手說“沒關系沒關系,我真的沒關系。”
從擺手到揮手,王導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甚至帶出了呼呼風聲,像極了在練習如何毆打某人,十分恐怖。
極限男人在上一屆江浙滬三地電視臺聯辦的跨年晚會上,力壓我們戀愛吧一頭,奪得年度綜藝制作獎。對于有心在今年逆襲的王導來說,極限男人請韓覺和章依曼參加他們的節目,就是在挖我們戀愛吧的墻腳。
王導摸了摸腦袋上的鴨舌帽,頓時覺得它顏色變了,于是把鴨舌帽狠狠掄在了地上,并咚咚咚用腳踩上了。
“王導,別這樣王導,冷靜一點王導”編劇們紛紛上前勸著王導。
同居小屋里。
章依曼還在說話,說到興起之處會手舞足蹈,繪聲繪色。
韓覺也不插話,只是笑。他懶懶地斜坐在沙發的一端,光是聽著傻妞的聲音,看著傻妞的笑臉,他就感覺很舒服了。
如果可以,他倒是想讓章依曼一直說下去。他輕松,快樂,還有錢拿,再好不過了。
但是,章依曼似乎說痛快了,把氣一勻,就把手肘放在抱枕上,手掌撐著小臉,面無表情的樣子看著韓覺,很有氣勢地問“現在我們來說說你遲到的事情。”
“啊”韓覺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啊”章依曼坐直了身子,雙手環抱,面色很嚴肅,“就沒了你不解釋解釋說點什么”
章依曼不是想趁機要挾什么,而是想讓韓覺解釋一下遲到的原因,免得網絡上傳出耍大牌的流言。雖然她知道大叔六年前天天在耍大牌,但現在大叔改過自新了,所以要珍惜重新長出來的羽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