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依曼狠狠拍了韓覺一下。好比兩個人一起玩耍,考試成績下來,自己則吊車尾了,卻發現一起玩耍的小伙伴,成績一點沒落下。有一種背叛感。
韓覺齜牙咧嘴,趕緊討饒,心里埋怨節目組不打聲招呼。
黃進接下來問著其他組的創作進度,各組情況都不一樣。
有的組很老實,也很穩妥,說自己將將夠百分之六十。有的組可憐兮兮地說大概只有百分之二十,然后黃進堅持說已經有了百分之四十。沈賀這一組就直接說他們的進度是零,結果大家都噓他,說他煙霧彈扔成了手雷,只能起到反效果。沈賀暴跳如雷,破罐子破摔,“這么重要的情報憑什么要泄露出去”,堅決不肯說。
然后一臺大電視從后面被推了上來,立在黃進的身后。屏幕里是雜無章跳動的隨機數字。
大家不明所以,黃進就向他們介紹,說“我們節目組根據每一組的進度,進行了評估。上面顯示多少分,就代表創作完成了百分之幾。比如沈賀這一組”
屏幕里跳出一個數字63。
黃進笑著說“他們組的進度在節目組看來,已經有百分之六十三了。”
“你給我過來為什么要弄這種東西”沈賀指著攝像機后面的導演就要教訓他,被大家勸了下來之后依然忿忿不平。
后來其他組依次打分,最高的王松捷組,七十九分,全場最低的組是黃進和章依曼這組,只有四十七分。
章依曼用額頭抵著韓覺的肩膀,用頭發把臉擋住,似乎面對這個分數很難為情。
韓覺笑著安慰她。
章依曼經常和韓覺打電話,在電話里抱怨黃進對舞曲的執著,所以韓覺是知道章依曼的進度非常不如意的。正是因為章依曼和黃進兩人都是專業的歌手,所以意見更難統一,況且章依曼在音樂上的認真和主見,韓覺十分清楚。
“子商他們組呢多少分”
黃進故意把張子商這一組放到最后。
黃進“作為進度最快的一組,節目組給出的分數是”
大家仔細地看著屏幕。
屏幕上的數字一陣跳動,最后定格在99。
“”
所有人都很驚訝。他們剛才聽黃進說接近完成,但他們都沒想到距離完成這么近,幾乎可以說完成了。
“啪”章依曼也不管韓覺臉上裝出來的驚訝,又打了韓覺一下,打得比上次更重一點。
“九十九分”黃進特別驚訝。他可是親眼看到張子商和韓覺之間的不和諧過,怎么也想不到進度怎么會超過這么多。但轉念一想,卻又明白了進度之所以這么快,就是因為韓覺一早就確定了主導權,創作過程中應該很少就爭執。
黃進在考慮下一次是不是也要學韓覺的方法了。
韓覺他坐在音樂人席的后面一排的中間位置,周圍的音樂人紛紛轉頭或者扭身去看他。對面的主持人也看他。
韓覺依然沉穩,臉上帶著含蓄而矜持的笑容,對著這些視線,頻頻頷首致意。猶如一位被非洲難民熱烈歡迎的領導。
張子商看到韓覺教科書式的姿態,便也跟著學,矜持地揮手,點頭。
63分數擁有者沈賀看不下去了,指著韓覺說“你們兩個真把這里當比賽嗎為什么寫得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