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林芩的表情,她應該是知情的,所以惡作劇的說法,在我看來,在我個人看來”張子商著重強調了個人,說,“我也猜是惡作劇。”
眾人握了握拳,覺得這下穩了,紛紛肯定節目組必定是在惡作劇了。
張子商露出假的不能再假的假笑,木然地看著電視,心里在喊
章老師你在哪里
朋友能分成兩類,一種交心,一種交錢。
對韓覺來說,林芩屬于交心的那類。
林芩在華夏邁出的第一步,恰好是韓覺復出的第一步。
他倆同時起步,如今一樣成名,但走的是兩條不同的成名之路。
韓覺清楚自己走紅是靠作弊,而林芩不是。林芩是真正的天才。
林芩剛來華夏的時候,水土不服,市場一時打不開,資源逐漸變得沒那么好,通告也越來越少。然而林芩從頭到尾都沒有焦急過,她只是學習,再學習,適應,再適應,她只盡力做好自己能做的,然后上天給多少,她就接多少,不驕不躁,不急不怨。去年五月,林芩受章依曼邀請,參加了極限演唱會,給章依曼和黃進制作歌曲,大獲成功,獲得巨量關注,林芩倒也爭氣,接住了這些關注,艾都趁勢放出林芩一手包辦作詞、作曲和編曲的新專輯,遂走紅。
在艱難成長的過程中,林芩有無數次機會提起韓覺,或者尋求韓覺的助力,但她始終沒提。
在喧囂的娛樂圈里,林芩從來不刻意彰顯她和韓覺的交情,頗有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意思。既不張揚,也不刻意隱藏,一切都順其自然。
在外人看來,韓覺和林芩的關系好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對他倆來說,其實一點都不突兀。除了愛好接近,才華相當,志趣相投,他們共同經歷過綁架未遂的事件,還屬于患難之交。鮮有人知的是,某年除夕,他倆于書店偶遇,林芩聊起章依曼,幫她說著好話,讓章依曼在韓覺心里加分,同時也點破了韓覺內心對章依曼的好感,意義重大。更別說之后林芩在職場情侶下車之后,穿針引線地幫助兩人偷偷約會。
所以當林芩說她邀請韓覺當演唱會助陣嘉賓的時候,韓覺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喝完了,開始排練吧。”當韓覺從吸管里只能吸出空氣之后,站起來,準備開始今天的正事了。
“行。”林芩把門外的錄音師叫進來,然后帶著韓覺進了錄音棚。
“所以真的是櫻花國語”
“對。”韓覺一邊試著樂器,一邊點了點頭,說“不過我是找會櫻花國語的朋友翻譯的,你等會兒聽了感覺哪里不對,或者哪里可以更好,你指出來。”
“行。”
林芩說完就出了錄音棚,把地方留給了韓覺。
在接下來,韓覺開口唱了兩首櫻花國語言的歌曲,而且不是老曲新詞,是完完全全的新歌,給足的重視。
“暫時就先這兩首吧,你看看用哪首比較好。”韓覺言語間留下了很大的余地,仿佛再有十首八首也不是事兒。
演播廳的眾人聽完兩首歌,不知道要說什么了。
還能說什么
說為什么對于有的人來說,寫歌怎么就那么簡單
說韓覺這是連櫻花國的市場也不放過
還是說
“給他翻譯的人,不會就是阿哲吧”有位女藝人雙手捂臉,雙眼發光,神采奕奕。
阿哲就是4的林郁哲,男的,是韓覺的老隊友,櫻花國人。在華夏成名,之后轉型演員,在華夏拍了好幾部收視不低的電視劇,成為偶像界的小天王,是櫻花國人民的驕傲。
韓覺的美利堅朋友很多,但要數櫻花國的朋友,那就只有林郁哲一個。
張子商太陽穴突突突地跳,覺得信息量好大,今天要通報組織的消息好多啊。
章老師你到底咦哲哥的這個消息我為什么要往上報張子商揉了揉太陽穴。
“有誰進來了”
“不會是章老師吧”
“章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