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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弄了個培養新人導演的計劃,要把他們帶去華夏拍電影。如果計劃成功的話,這是不是意味著明年或者后年,就會有十幾部英語電影在華夏相繼上映”艾琳雖然還記得有關章耀輝的問題,但她善解人意地沒有為難韓覺。她問了個現場大多數人都感興趣的問題。
韓覺回答“最后能有幾部上映,其實還不好說。這和質量無關,因為我到時候會作為監制把關質量,上映不是問題。最終能有幾部上映,還得看有多少人在見過了華夏影視圈的真實面貌后,還選擇留在那里。”
“這話怎么說”艾琳其實有點猜到了原因,但她替觀眾問了出來。
“因為注定要遭遇更多的困難。”韓覺說“拍電影本身就不是容易的事,但外國人去拍電影,更要經歷地緣性地排外、刻板印象造成的敵視和輕視、國力帶來的優越、非我族類的文化隔閡這些電影之外亂七八糟的事。我們火種雖然會庇護和保護,并且保證自家的公司里不會出現以上欺凌和不公,但我們公司是特殊的。如果美裔人士要在華夏的影視圈發出自己的聲音,必須得直面那些現象并與之對抗。”
韓覺這段話不可謂不坦誠。
錄影棚里靜悄悄的。好在大家盡管咬牙切齒,卻沒有一個人會恨屋及烏怨到韓覺頭上。
把這種大家都懂的的東西拿到臺面上公開來說,艾琳有些擔心韓覺會被有心人利用,于是趕在韓覺更詳盡地描述房間里的大象之前,她問出了下一個問題
“你對年輕導演有什么建議”
問完之后,為了使氣氛擺脫上一分鐘的沉重,她補充“我記得你之前在華夏的訪談節目里,也被問到過這個問題。你當時給出的建議是,讓他們不要聽任何人的建議。說實話,這個回答實在沒什么誠意,你今天可不能再這么說了。”
韓覺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水,說“我只是覺得給一些泛泛的建議既不有效,而且還很危險。因為當你說一句話的時候,你永遠不知道這句話是對所有導演適用,還是只對你自己適用。”
艾琳點頭。
韓覺說“每個人都有自己拍電影的那一套。幫助新人導演的最好辦法,就是挑他的作品來細致地分析和批評,如果必要,還可以爭論兩個人中間總得有一個可以學到點什么。這樣當著屏幕隔空給出的所謂建議,只能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式的萬金油。”
“所以你那個火苗計劃,就是一個一個點評過去嗎”話題被艾琳帶回到了火苗。
“對。”韓覺點頭。
“這個計劃已經進行到哪一步了”
“昨天剛結束最后一輪。”
“最后一輪參加的有多少人”
“三十一個。本來是三十二個,但有一個中途退出了,所以是三十一個。”
“你每個都給他們點評過去,不管是晉級的還是沒晉級的”
“當然。”韓覺平靜道“火苗計劃的初衷就不是為了比較誰更厲害畢竟我們也算不上什么權威而是為了找出符合我們公司培養方向的導演。可塑性、思維方式、是這些。其他沒有被選上,并不是說能力不行,其實還是很可以的,他們留在美利堅,也有機會從我們的分公司拿到投資然后拍電影。”
“三十一個,最后挑走十六個,”艾琳盯著韓覺問“里面有幾個女導演”
韓覺說“八個男導演,八個女導演。”
聽到男女導演人數是平均的,艾琳驚訝道“是湊巧嗎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