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想到這門票注定沒法使用了,姜綺的心情不由變得沉重萬分。自詡為圈內“第一韓吹”的她,當然是很想去看這場終點站的表演。在經歷了一系列的磨難之后,她十分懷念韓覺的歌聲,也十分懷念韓覺。
如果今天的她參加的是普通商演或活動,她說不定就逃一逃,去看演唱會了。可惜今天要錄制歌手,就連章依曼都老老實實在湘南錄節目,姜綺也是沒辦法魚和熊掌兩者兼得。
身后章依曼化妝間的門突然打開了,歌手總導演闌海走了出來。
以前闌海在姜綺的心里只是一個普普通通歌手的總導演而已,但鑒于闌海不久前發的那支福利院跟拍視頻,以及這支視頻在整個事件中所發揮的作用,姜綺愿稱他為
“闌導。”姜綺上前跟闌海打了聲招呼,相比以前,語氣尊重了很多。
闌海開門看到姜綺她們,稍稍愣了一下,然后點點頭,回了招呼。
“馬上就彩排了,我先過去。”闌海說了一聲就邁開步子急匆匆走了。
姜綺回想著闌海臉上的表情,發現它們并不是特別明朗,反而盡是無法遮掩的惋惜。
姜綺心里一噔,慢慢挪進化妝間,神情復雜地看向章依曼。
難不成董事長要拋下我一個人在這里,然后趕去魔都看韓老師的演唱會
“你們來了呀”章依曼笑著朝姜綺和送禮歌手揮了揮手。
送禮歌手上前一步,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雙手遞出她從歐洲帶回來的點心。
“之前看一路有你,看到你在里面吃餅干,前幾天我去法蘭西,看到這個牌子,就買了一點來嘗,真的很好吃就想著帶點回來也給你嘗嘗看。”送禮歌手說。
“哇,謝謝”章依曼笑容驚喜地接了過來,感謝著對方。她的態度并沒有因為對方這明顯的刷好感的行為而有所鄙夷。無論是事件發生前,發生時,還是事件結束后,她對別人的態度,至始至終都是一樣的。
可是,看著談笑的雙方,姜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從章依曼的身上察覺到了一種微妙的變化。
二十來歲的姑娘,本就是變化最大的時候,但上個禮拜還見過的人,沒理由這個禮拜就突然變得陌生。
這種變化很難講清,無論怎么看,眼前章依曼都和姜綺認知里的章依曼沒什么區別。頭發依然紅得像團靜置的火;皮膚還是那么得好,不需要長時間上妝就可以大大方方地站到鏡頭前面;身材脹得飽滿,不像東方人,基因的恩賜讓她不需要艱苦的運動就能將曲線保持得很好;身上的衣服還是那種看似出自設計師之手,但其實說不定是隨便買的普通衣服
當章依曼將送禮歌手送走之后,姜綺還在琢磨打量章依曼身上那點變化到底是什么。
章依曼也不管姜綺,打開送禮歌手留下的禮盒,就嘗了起來。
“吃我這個,吃我這個”姜綺立馬拿出自己身后那盒。
章依曼微微一笑,然后兩盒一起吃。
“我看剛才闌導走的時候表情很不好哎。”姜綺提醒了一下章依曼,然后捻起一塊送禮歌手送來的餅干,并悄悄記下了這個餅干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