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行說“回家,我媽也要跟我視頻。”
喻昕婷笑笑“那我走了。”
楊景行在四零二坐了一下午,聽見柴麗甜和兩把二胡在樓下也鬧騰了一下午。柴麗甜確實很用功,一遍又一遍練習自己的那三分鐘,而且在用心摸索感受。柴麗甜在演奏上的最明顯不足是因為性別限制了肺活量,在一些有要求的地方會感到氣不夠,導致偶爾的控制不準,尤其柴麗甜個頭小小,柔柔弱弱的樣子。
別看笛子那么小小一根,難度卻是非常之大。鋼琴擺在那里,不同的人按同一個鍵,音色上不會有差別,只是一個輕重緩急看功夫。可笛子,要把音色吹好就得下很多苦功。
新曲子中笛子協奏的部分有三分鐘,光看時間就會覺得楊景行用心更多。其實內容上更是,笛子那一段的旋律起伏婉轉,有急有緩,幾個樂句非常精彩,估計柴麗甜比較喜歡,所以練起來也有積極性。
而全曲對演奏技巧要求最高的就是二胡了,因為楊景行真的在那段看似不夸張的旋律中傾注了不少情感,尤其是還要兩把二胡緊密配合。邵芳潔和劉思蔓的任務雖然早已劃分,但是她們也會練習對方的部分,楊景行在樓上也聽得出來。
可能做藝術真的需要天分,邵芳潔比劉思蔓其實還努力一些,連男朋友都沒有,可她對細節的把握總數輸劉思蔓那么一點點。尤其兩人配合的時候,出問題的一般都是邵芳潔。
五點左右的時候,柴麗甜上樓來跟楊景行告辭,帶了一瓶水。楊景行主動表揚“你吹那么好,一下午時間全聽你了。”
柴麗甜笑笑“知道你在上面,有壓力給喻昕婷的怎么樣了”
楊景行笑“放心,我不告訴她。”
柴麗甜保持笑容“拜拜。”
楊景行吃過晚飯后就回家和母親視頻聊天,蕭舒夏可能覺得屏幕上的兒子更帥,嚴厲逼供問他有沒有女朋友,然后就著急“馬上十九歲了,想等到什么時候”
楊景行搪塞,蕭舒夏就安排任務,要他這個學期之內必須“解決問題”,不然暑假就別回家了,她臉上沒光
當母親的是又鼓勵又出主意“你爸爸也同意合不合適不談怎么知道先談了再說,不合適再換,男孩子怕什么”
楊景行不孝“我要是有個妹妹呢”
蕭舒夏完全不講道理了“女孩子,就是命運你打什么字”
楊景行坦白“苗苗她們在上網。”
蕭舒夏煩死“苗苗苗苗,她們最好別去浦海讀書”
楊景行嘴巴上應付母親,手上鼓勵劉苗和夏雪要加油學習,忙活了兩個多小時,然后還要自己去洗衣服打掃衛生。
一直到晚上十點才和陶萌通電話。嘿,陶萌的家庭日還是帶著奶奶的寵物貓出去的,說下午差點丟了,急得老人都快撒潑了,后來是發動一會所的人好不容易才找到。
陶萌問楊景行“你喜歡小動物嗎”
楊景行說“我比較喜歡狗。”
陶萌知道“那是因為你只養狗,其實貓更可愛。”
楊景行說“你奶奶的貓生小貓了送我一只。”
陶萌說“不會生,做手術了。”
楊景行嚇一跳“啊,這么殘忍,公的還是母的”
陶萌說“公的。”
楊景行同情“最大的樂趣被剝奪了太監貓”
陶萌不歡喜“不說這個我覺得它不知道,也就不痛苦了。”
楊景行說“這是本能,怎么會不知道。”
陶萌說“它沒本能了,又不是人不說這個”
楊景行換話題“明天程瑤瑤的助手要到學校,不知道她什么時候來,來晚了我就不等了。”
陶萌說“應該會早上,肯定會先給你打電話的,稍微晚一點也不要緊。”
楊景行說“要緊,一天了”
陶萌不歡喜“你還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