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萌的樣子是挺生氣的,還有些委屈,薄嘴唇撅撅,橫眉冷對樓梯護手。楊景行站下一個臺階上就比陶萌矮了一點,好不容易才分別握住她的雙手,求情“別生氣,不然奶奶以為我欺負你了。”
陶萌視線移過來“你就是你越來越大膽了”
楊景行說“沒有,我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就知道后果很嚴重。”
陶萌的笑容轉瞬即逝“那你還說”
楊景行說“我錯了,你原諒我不”
看楊景行還算誠懇的樣子,陶萌小點一下頭。
楊景行又問“下次呢,原不原諒”
陶萌的表情具有很強適應力“還下次”
楊景行嘿嘿“親一下。”
陶萌搖頭,看楊景行還盯著自己也不動,就起戒心“看什么”
楊景行說“我在想值不值得為了親你而惹你生氣。”
陶萌眼睛一笑,也想知道“想通了嗎”
楊景行搖頭“好難抉擇,好想親你又好怕你生氣。”
陶萌建議“不親。”
楊景行談判“別生氣。”
陶萌還在考慮的時候,楊景行就按捺不住了
可能是居高臨下的原因,漸漸的陶萌就不生氣了,沒多久兩人就抱住了。楊景行仰頭,陶萌微微低頭,沒有了早上的時間壓力,可以慢慢來。
可能是重力作用,陶萌的舌頭離嘴唇挺近的,楊景行的舌頭進攻到她的牙齒附近時,兩個舌尖都覺察到了敵情,甚至偶爾有小規模交火。
不過可能因為不是知己知彼,雙方都不敢貿然進攻。只是楊景行表現得稍微積極一些,在陶萌嘴唇內部和牙齦攻城略地的時候偶爾會對她的舌頭展開試探性攻擊。陶萌是保守派的,雖然沒有害怕撤退,但是遇到敵人的佯攻時也會稍微回避,在守住陣地的前提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是發現敵人也不是那么強大,陶萌的尖頭部隊開始有了一些主動動作,保守地在陣地前沿游走,主動尋找或者等待小規模遭遇戰。
這種舌尖對舌尖的小范圍摩擦漸漸變得頻繁,戰斗規模肯定要擴大了,不過雙方都沒心急,而是沉穩的逐漸增加作戰兵力和戰斗時間。
幸好是周末的上午,新教學樓的樓梯里人跡罕至,才使得這一場試驗性的戰斗能不受打擾地進行下去,并且可能變得不可收拾。
當陶萌第一次清晰地從舌尖上感受到楊景行的力道時,她的眼睛一下閉得皺眉了,箍住楊景行的手臂緊了一下,還用力踮了一下腳尖。不過還好踮得不高,雙方都沒有離開陣地
陶萌的嘴唇比楊景行的紅潤得多,人中和下巴的皮膚也比楊景行有胡須根的隱約青色白嫩得多。看起來戰斗實力就不成正比,漸漸的陶萌無力反抗的兩片薄嘴唇都被楊景行欺負得扭曲變形了。
外圍只是表面現象,里面的戰斗更是水深火熱。楊景行的先頭部隊卻已經突破陶萌的牙防大關,在中心地帶前后左右獻殷勤,讓陶萌根本不知道怎么應付,完全處于被動挨打的局面。可是陶萌是有毅力的,小舌頭似乎永不放棄,偶爾還會鼓起勇氣抵抗一下下,雖然永遠打不出家門口,可這種精神也是可歌可泣更讓人同情了。
還好,楊景行的部隊戰斗力雖然強,但是火力并不猛烈。他似乎只想侵略殖民,但是不殺燒搶掠,而且對原住民還挺和善,可能是企圖感化感動原住民,讓大家變成相親相愛的一家人。豈止是和善,甚至還獻殷勤溫柔地輕撫按摩。
慢慢的,陶萌的舌頭像是要歸順了,她喪失了戒心,坦誠地把自己交了出來,軟綿綿地接受楊景行的侵略。不過生存的意志是永遠無法磨滅的,所以陶萌盡管嘴唇軟舌頭軟全身軟,呼吸還是持續急促。
楊景行就不輕松了,作為一個有責任心的殖民者,要做好殖民偉業,他最起碼要先支撐住陶萌朝他傾斜依靠的少女身體,然后才是其他的具體工作。
好久以后,楊景行的手從陶萌的腰上往下滑了一點,輕柔撤退了在陶萌臉前小聲說“有人下來了。”
陶萌只是把下巴擱在了楊景行肩膀上,站得高嘛,很輕松舒適。她閉著眼睛,好一會才聽見兩個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由近去遠。
楊景行吻聞一下陶萌的頭發,說“走吧。”
陶萌松開手,被楊景行牽住后繼續下樓梯,幾個臺階后又看看前后。
楊景行說“你給奶奶打個電話。”
陶萌搖搖頭。
楊景行又說“中午說不定會堵車。”
陶萌又搖頭,看楊景行,張口“我想喝水。”
拿過楊景行打開的水瓶小喝一口后,陶萌精神似乎振奮了一點,看楊景行“我昨天還有話沒跟你說。”
楊景行問“什么”
陶萌有點為難“和奶奶在一起的時候我們不能太親密,不能牽手。”
楊景行點點頭笑“我堅持得住。”
陶萌又說“但是也不能太疏遠不能像以前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