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只該簡單說一說整首作品的特點,大家互相唱唱高調,可因為賀宏垂的嚴謹和馮老頭的窮追不舍,慢慢就演變成了逐字逐句地翻來復起看,到十一點的時候,第一樂章還沒講完。
謹記老師的叮囑,楊景行認真回答每個問題,但是基本是說了等于沒說,要么是各有各的特點,要么就是他考慮也不成熟,或者是老師們太褒獎他了。
第一樂章就浪費這么久,第二樂章就更難搞了,才一開始,胡教授就和龔曉玲意見不合了。胡教授認為那些密集的八分音符應該彈出一種脈動的效果,而龔曉玲覺得那樣彈會使得旋律性降低。
李迎珍都不屑看楊景行的嘴臉,直接決定既要有脈動感又要有旋律性,而喻昕婷還差很多火候把這一段表現得流暢自然。
賀宏垂也說“這一段楊景行自己彈得不錯。”
楊景行得彈一段,確實如李迎珍說的那樣。
馮老頭似乎也很喜歡這一段,說“第一樂章,我覺得楊景行是個作曲系的學生,到這一段,就更能看出他的鋼琴天賦,技巧而優美。”
一個教授附和“尤其這種連奏斷奏的呼應,很不好彈。”
一個老師也發表一下意見“呼應之后可以看成是一個微笑的表情,然后有一點沉寂”
怎么感覺越說越玄乎了,而且好多意見和喻昕婷當初在李迎珍的幫助下分析的不一樣,這姑娘努力認真聽著。
一個人啰嗦幾句,第二樂章還沒講完,就已經十二點了。在主任的倡議下,大家商量同意吃過午飯后再來。
兩個學生去食堂,走出老師們視線后,喻昕婷對楊景行嘿嘿“不要我說什么了。”
楊景行說“我也不知道說什么。”
喻昕婷說“說明他們都很重視你我也覺得這首特別特別好。”
楊景行笑“謝謝。”
喻昕婷說“其實好多偉大的作品都是在很不好的情況下創作出來的。”
楊景行說“反正我也不指望偉大。”
喻昕婷說“偉大需要時間嘛本來就特別好”
楊景行責怪“我們是不是朋友”
喻昕婷嘻嘻“那我不說了只好好練。”
甩著手走了一段后,喻昕婷問“李教授和龔教授都說第三樂章特別悲傷,是不是真的”
楊景行煩“你也問”
喻昕婷急“我不是問作品”
楊景行說“就當是無病呻吟。”
喻昕婷說“那就好。其實我還希望你沒寫過這首”
楊景行指喻昕婷的臉“你終于說實話了。”
喻昕婷不笑也不怕,仰著圓眼睛說“希望你以后不寫了,寫開心的。”
楊景行點頭“其實不高興也有高興的一面。”
喻昕婷問“為什么”
楊景行笑“凡事都有兩面性。”
喻昕婷點點頭“你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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