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昕婷彈得很認真,聽見張柔的夸贊了就對她不好意思地笑。王曼怡又開始認為鋼琴才是最有氣質的了,許維說鋼琴系的當然非同凡響。
不過朋友們似乎更惦記晚飯,所以都忘記給喻昕婷掌聲了。魯林問是不是還去昨天的那家,朋友們都不想拿主意。
喻昕婷問張柔她們“你們喜歡吃豆撈嗎”
女生們喜歡新鮮,都支持喻昕婷的提議。
喻昕婷又擔心“有點遠,要坐車。”
“我開車了。”齊清諾邊掏電話邊說“不敢喝酒了,看能不能給你們叫幾個。”
章楊很直白“何沛媛”
魯林杜玲都臭罵,齊清諾點頭笑。可是何沛媛沒空,王蕊也有事,年晴似乎根本是不愿意。
喻昕婷問楊景行“我叫甜甜”
楊景行搖頭“算了。”
許維也說“就我們幾個。”
一到停車場,章楊就搶先守在寶馬的副駕駛門邊,杜玲邊鄙視邊上了奧迪。張柔和魯林隨便坐到奧迪后面,喻昕婷跟上去。
一路上油門剎車踩個不停艱難前行,張柔很是埋怨那些搶道往前硬擠的,說堵車就是因為這些人。
原來張柔的父親是開出租的,喻昕婷說自己有個親戚也是,兩人就這事討論了一下。似乎每個地方的出租風格都不一樣,喻昕婷說益都的交通狀況還蠻好的。
杜玲連九純唯一的出租汽車公司有楊程義股份這事也知道,不過九純一共不到兩百輛出租,實在不值一提。
張柔覺得挺有意思“魯林說你們那坐出租一般都是五塊錢。”
杜玲說“以前一點點路就坐車,出來讀書后才覺得縣城好小,去哪都能走了。”
張柔更好奇了“是不是所有人都認識楊景行”
魯林嗤笑“他還沒峰哥有名。”
杜玲點頭“確實,行哥哥比峰哥還是差了點。”
見張柔也咯咯笑,喻昕婷好奇了“哪個峰哥”
張柔說“他們那的一個瘋子,好多傳說。”
這個話題魯林和杜玲都很愿意談,楊景行也參與。所謂的峰哥其實比楊景行他們大不了幾歲,但是楊景行讀小學的時候峰哥就已經整天披頭垢面地在九純的主干道上游蕩了。
不管春夏秋冬,只要白天在九純的街道上走上一圈,遇見峰哥的幾率是百分之九十。峰哥雖然其貌不揚,但是臉上經常性掛著憨憨的笑容。可他雖然喜歡笑,卻也被一些年輕家長拿來當威懾孩子的利器“再哭馬峰來了”
其實馬峰并不可怕,他不是武瘋子,從來不嚇人或者做嚇人的事。事實上好多人并不討厭馬峰,比如有個賣饅頭的人,每見馬峰路過,就會給他一個大饅頭,心情好的時候甚至兩個。
魯林羨慕地對喻昕婷說“他是全九純衣服最多的人,一天換一套,穿一次就扔了。”
杜玲說“我媽都給他扔過衣服,他穿著看一眼就脫了,我媽氣死了。”
喻昕婷笑得很歡樂“好好玩你們那的人都好好。”
杜玲搖頭“有些人缺德,喜歡玩他。有次幾個女的,喝酒喝醉了,在街上叫他,峰哥峰哥,我們去開房。”
這個喻昕婷懂,她有些吃驚地啊“好過分他知道是耍他嗎”
除了喻昕婷之外其他人都哈哈笑,魯林賣關子“你知道峰哥說什么”
喻昕婷好急“什么”
“幾個神經病”魯林學馬峰簡直神似。
喻昕婷笑得抬起了膝蓋貼肚子。
杜玲補充“不是他當時用棍子挑了一個口袋,裝的好多瓶子,他家里讓他撿的,他先把口袋扔了好遠才罵,幾個神經病”
魯林說“從此沒人敢說峰哥是神經病了。”
楊景行說“我去年暑假還見他在河邊剪頭發,邊剪邊唱歌。”
杜玲又補充“他喜歡唱歌。原來頭發好長,后來被笑了,他自己找了一把剪子,經常自己剪,腦袋上坑坑洼洼的,笑死人。”
喻昕婷關心“他家里不管他”
杜玲很了解“怎么管家里窮,也管不了,聽說不讓他出來玩就撒潑他真的是我們那的名人,楊行沒給你說過”
楊景行說“我只說九純的好”
杜玲批評“峰哥不好么”
進豆撈店坐下,自然而然的,齊清諾和喻昕婷分別在楊景行左右。章楊挺好奇喻昕婷在樂什么,杜玲說是一路上都在給喻昕婷講他的先進事跡。
章楊有點不好意思地吼朋友“說什么”
魯林挺平淡“就說你受歡迎嘛。”
喻昕婷挺為難地邊笑邊搖頭“不是,他們說峰哥。”
章楊撲哧一笑去打魯林“別遇見人就說你兄弟的威名,人要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