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行為難“我是譜農,可能沒時間。”
男青年問“那我能不能把這個譜子放上去”
楊景行開玩笑的樣子“音樂論壇要尊重版權。”
齊清諾笑“我同意了,我的。”
女青年呵呵“授權合同。”
男青年對楊景行解釋“我是考慮到這個應該不會商業發行吧不過肯定標明出處,作者。”
楊景行笑“這就是為什么譜農不愿意敞開交流,怕丟人。”
齊清諾笑“實話。”
可能是因為程序員顯得比音樂人高端,而這對軟件公司的情侶對楊景行和齊清諾也沒過分的吹捧和仰慕,所以四個人聊了的時間多過客套禮貌,到對彼此都有了一點了解。
男青年叫王建賢,被他的行政部門女朋友左悅調笑,說一個碼農如果不是有一個還算深入的音樂愛好,要找到女朋友多半是天方夜譚。
兩人的外形差距確實不小,王建賢其貌不揚,眼鏡也土氣,左悅卻有宏星公司前臺或者秘書們的氣質。
王建賢并不在意女朋友的玩笑,而是見縫插針地跟楊景行聊自己對全世界流行樂現狀的了解和看法,確實也知道得不少。
女人就不一樣,左悅對文藝生活比較向往,對齊清諾的音樂生涯比較感興趣,但是把握好了尺度,就沒問齊清諾身為大衛的女兒是不是有什么特別的感覺或者經歷。
王建賢對自己論壇還有點驕傲,因為基本上不會有用戶表現得特別喜歡自相矛盾這樣的歌“版主也不會加精。”
齊清諾問“死去活來呢”
王建賢簡直驚恐“更不行了,那也叫歌”
齊清諾哈哈笑起來,楊景行也笑。
左悅陪著笑問“怎么了”
齊清諾幸災樂禍“他寫的。”
王建賢是真震驚了“不會吧”
楊景行笑“所以說丟人。”
左悅理解“市場嘛”
雖然楊景行沒被鄙視得不開心,可他和齊清諾都是紅人了,不能光陪一兩個客人,等到有更熟悉的客人邀請后,他們得去打招呼,也沒再回王建賢那桌。
十點過,楊景行先離開,齊清諾則決定陪父親到關門。齊達維本來建議付飛蓉跟楊景行一塊回家,反正今天也沒多少客人,但付飛蓉要堅持到下班時間。
十二點多,齊清諾給楊景行打來電話,說今天歇業比較早,已經回家洗漱完畢準備睡覺了。
齊清諾還問起“你看那個論壇沒”
楊景行說“沒有,你看了”
齊清諾說“正在瞄有點討論的氛圍,感覺是走的高端小眾路線。”
楊景行笑“那我還是不看了。”
齊清諾說“還真推薦輝煌了,可惜沒人關注置頂半年了,二十個回帖。”
星期四,楊景行在辦公室搞了一天藝術,上午編曲做伴奏,下午和李英一起錄小樣。雖然童伊純并不是依賴小樣的歌手,但是詩心這首歌的音準確實很重要。
唱小樣的嘛,就是靠音準為生,李英只用了一個多小時就搞定,然后感嘆一番對歌曲的喜愛,再然后也認命地和楊景行聊一聊其他話題。
楊景行對李英的事業更感興趣,尤其喜歡“草根公益”的概念。
李英認真地說自己的感受“當然不全是,不盡人意的地方也多,有些貧困地區,請我們吃一頓飯也有幾千的,但是不能因為這些就不做了可能我是真的上癮了。”
楊景行問“只能以物質的形式嗎”
李英說“這么多年,我就感覺得慈善和公益,物質形式是最簡單的,可是我都覺得很難,別說其他辦法了。叫我去偏遠地區支教,那種生活一過好多年,我也做不到。真的,人沒自己想象得偉大,只要你親身經歷過。我知道,你可能覺得物質的形式改變不了什么,結果也不盡人意”
楊景行解釋“不是,我沒物質”
李英氣憤“一個山區兒童,午餐也就幾塊錢的標準,你們一頓飯夠他們一個學校的學生吃一個月,不夸張吧當然,我知道這種思路有問題,但是我不是那么宏觀的人女人嘛。”
楊景行笑“我挺佩服你的。”
李英笑“你別誤會,我沒拉你入伙的意思,這種事不發自內心去做就會失去意義。比如一個學校只有八十個孩子,有些老師校長為了多拿點錢,就說有一百個,你得承受住這種陰暗面。”
楊景行問“沒有正規的組織嗎”
“有啊。”李英點頭,但是又嘆氣“我們一群人小打小鬧,不和組織掛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