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清諾說不用。
上四樓,楊景行先跟蕭舒夏的家政好幫手周秋菊問好“周阿姨,您別忙了。”
正在擦踢腳線的周秋菊連忙起身,看著齊清諾,歡喜“諾諾吧,歡迎你。”
齊清諾的表情還沒疲憊“您好。”
“好,好”周秋菊又解釋“稍微清理一下,其實很干凈里面都收拾好了”
母子倆帶著齊清諾進了那長期空置的房間,床鋪得很好,空調在運行,地面墻面很干凈,只是太簡潔,衣柜都沒有。
蕭舒夏覺得丈夫工作沒到位,想是不是讓人再送套家具來,可齊清諾和楊景行都打消她的熱情。
快點洗澡吧,雖說有兩個衛生間,只有一個安了熱水器。蕭舒夏檢查了一下后連水溫都調節好了,對齊清諾說“用的都是歐舒丹的,毛巾浴巾都是新的,拖鞋,你周阿姨辦事真細心楊景行你去下面洗。”
蕭舒夏留守,楊景行拿衣服了下樓,楊程義變嚴肅了,又問他“到底怎么回事”
楊景行還是那個答案“沒怎么回事。”
楊程義不太相信“是不是吵架了”
楊景行笑“你不懂了吧,年輕人”
楊程義很不屑“年輕人沒吃虧你有他爸爸的電話沒”
楊景行說“打過了。”
楊程義說“給我”
楊景行猶豫了一下,但不敢違背父親的意思。
楊景行洗澡十分鐘,出來的時候楊程義還沒掛電話,老板架勢十足地坐在沙發里翹著二郎腿,蕭舒夏貼在旁邊偷聽。
楊程義的表情嚴肅而輕松“對,我也是這個意思這些都不能成為放任他的原因,也不可能放任對,古今中外數不勝數,楊景行那點道行不值一提我和他母親也沒那么狹隘是,所以說勞煩你和齊先生了天下事成于貧賤感激,貧賤或許不算,斗志精神他有一點嗯,時代不一樣您說得很真誠,我也一樣”
楊景行想上樓,被母親拉住了。
楊程義也會演戲“他媽媽在樓上陪清諾,快洗完了吧孩子肯定餓了好的好的是共識,換句話說就是平常心好,再見”
掛了電話,楊程義嚴肅地看著楊景行,問“清諾的媽媽對你印象還不錯”
楊景行猜想“應該沒多壞。”
楊程義陡然嚴厲假設“如果今天她跟清諾一起來看見你雖然從你的角度,難得回來一次,夏雪她們又要去大讀學了,一起玩一玩,很正常,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這不是你應該做的事。”
蕭舒夏用充滿威脅意味的點頭神情附和丈夫。
楊景行無奈“我哪能兼顧那么多角度。”
楊程義卻不批評“這個先不說了,孟建位和他老婆,怎么回事”
“沒怎么回事。”楊景行小人之心“給你施壓了”
蕭舒夏似乎錯過了什么“孟建位是誰”
楊程義看兒子的眼神則有點意外,語氣非常嚴肅“怎么可以這么說就算是給我施壓,也說明別人對你是認可的。相反,你為什么不跟我們說”
楊景行委屈“我跟你一樣,不喜歡當官的,再說也跟我沒什么關系。”
楊程義停頓了一下,又問“你和齊清諾之間的交往,除了感情因素,還有沒有其他目的”
楊景行搖頭“沒有,不過是給了我不少幫助。”
楊程義點點頭,盯著兒子“你記住,人要靠自己。其他的以后再說,你們先上去。”
蕭舒夏心有不甘,叫兒子先上樓,急忙問丈夫“真的喜歡他”
楊景行上樓后輕手輕腳走去浴室的玻璃門外,能聽見水聲,他抬手敲了敲。
“嗯”齊清諾應聲,水聲也沒了。
楊景行又敲了敲,尖起嗓音“搓背的來了。”
“滾”齊清諾用只讓外門聽見的聲音低吼。
楊景行無聊,去鋼琴前坐下,抬起琴鍵蓋,奏響了一張照片的旋律,自我陶醉。彈了一遍,浴室的門沒開,他又開始第二遍,放慢了節奏,變得柔情蜜意,并且在原來的基礎上加新的變奏。
在北樓守夜人玩了十幾種新的變奏就快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浴室的門終于開了,齊清諾清新美麗地走出來站住展示,不但臉蛋眉毛眼睛吟吟動人,似乎拖鞋里微微伸展翹起的腳趾也學會笑了。
齊清諾的語言沒那么動人“畫蛇添足了吧”可語氣還是動人的。
楊景行起身相迎,兩人都沉得住氣,腳步并不急促慌亂,畢竟昨晚才親熱過。可到底又是十幾二十歲的年輕人,才相向而行把七八米長客廳走完的時間,齊清諾胸口開始明顯起伏,楊景行眼睛和什么發直,倆人的笑容都明顯不自然純潔了。
會師的那一刻,兩人的腿腳就只能去羨慕那些手呀,唇舌和呼吸器官的熱火朝天了,沒多久甚至連腰腹也要羨慕了。
激吻了兩分鐘,齊清諾就夠了,變成抱住楊景行,像是準備親密跳舞的姿勢,下巴在楊景行肩上擱了一會,輕聲問“什么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