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楊景行繼續蹲錄音棚,宏星還真是不差錢,包機票付酬勞從英國請來一個風笛演奏家錄山和湖的伴奏,不過演奏家的水平確實比音樂學院的業余選手高不少。
童伊純趕來親自兼職了一把翻譯,水平很高,但還是不如楊景行用鍵盤和樂手溝通效果好。
風笛演奏家也算參與專輯制作了,你情我愿地聽了兩首制作好的歌曲,連連夸贊,希望以后有更多機會和中國的優秀音樂人合作,還合影留念。
中午楊景行和幾個老師打了好久電話,因為上午校長和校黨委書記主持召開了會議,參與人數達到二十多位,主要是作曲系和其他科室主任領導。
龔曉玲和賀宏垂都沒跟楊景行描述過多細節,但是想象得到現場氣氛一定是相當熱烈的,田杰智一開始就在大會上各種控訴,要馬平偉公開向他道歉,向學校道歉,可能有點過了,所以沒得到什么安撫。
據黨委書記所知和在他看來,馬平偉首先是有失妥當,有什么問題應該先向學校反映,不該貿然造成那么大的不良影響。再者,馬平偉難以對自己的言行負責,說話沒有真憑實據,比如據書記了解,田杰智是絕對沒有打人的。
校長耐心聽取多方意見,讓賀宏垂在會議上講述了自己所見到的事情,賀宏垂就表現得實事求是,比如打人一說,田杰智確實因為過分激動而動手了,只是因為自己閃得快,沒有打實,然后雙方都被拉開。馬平偉在公開信中也沒說田杰智真打著了啊。
賀宏垂雖然沒有進行人身攻擊,卻把田杰智氣得差點失去理性,大喊“血口噴人”,說賀宏垂根本未就抄襲一事提醒過自己,這明顯是個陷阱,雖然自己的學生根本沒抄襲。
在校長和黨委書記的共同掌控和其他人的勸和下,賀宏垂和田杰智雖然各抒己見各執一詞,但好歹是沒再動手。
最后,校長和黨委書記取得一致意見,主慶日在即,就算不考慮名譽什么的,現在學校也沒精力調查處理這件事,所以一切留到主慶日之后。在學校重啟事件調查之前,任何個人不得再公開談論甚至是對媒體說三道四。
賀宏垂和田杰智都同意。
下午四點多休息的時候,楊景行接到魏郡宇的電話,說學校安排輔導員和老師跟決賽當晚的學生樂團成員進行了全方位的思想溝通工作,魏郡宇本不在場,但也被老師約談,談話中心思想就是不給學校抹黑
魏郡宇敏感“說不要夸張,但沒說不準說,什么意思”
楊景行說“我也不知道,我天天待在錄音棚里。”
魏郡宇著急“這種時候你怎么不來學校你自己不解釋清楚,話都讓別人說了,好大負面影響。”
楊景行太忙了。
喻昕婷落后給魏郡宇了,因為李迎珍親自跟她和安馨談話,喻昕婷覺得教授明顯沒那么不高興了,估計有好事。
喻昕婷大膽猜想“要重新給你發獎。”
楊景行笑“那不是便宜安馨了,我情愿吃飯”
下班前,賀宏垂又打電話來告訴楊景行,自己下午和校長去拜訪馬平偉的結果并不好。
馬平偉連校長面子也不給,說他是姑息養奸,想用時間淡化丑惡腐敗,是沆瀣一氣。馬平偉之所以這么氣憤,估計是因為有人在國內最大的綜合論壇上發帖侮辱了他,這個帖子還編造一些馬平偉的所謂陳年丑事,其惡毒簡直天怒人憤。雖然這論壇上的人沒幾個認識馬平偉,但還是有幾個人表達了對發帖人的支持和認同,所以馬平偉的兒女要報警。
不過楊景行的擔心是多余的,賀宏垂說馬平偉雖然氣憤,但是卻精神百倍了,估計有種獨孤求敗遇到對手后戰斗值飆升的良好感覺。
一天下來,楊景行最著急的還是和齊清諾在住處碰頭,要把昨天的欠賬連本帶息兩清了。
星期四和星期五,楊景行的電話明顯輕松了,他加班加點,在甘凱呈的精神支持下,終于在這一周內完成了三首歌的伴奏錄制。下星期童伊純又要進棚了,她有些迫不及待,感覺整個制作團隊都對專輯越來越有信心,工作起來越來越帶勁了。
齊清諾這兩天也忙于排練和新作的最后奮斗,都懶得關注學校里又在怎么鬧騰了。
星期五下午,楊景行這星期第一次來學校,他膽小怕事地把車停在校門附近沒敢進去,但還是引來不少注意力,甚至有學生駐足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