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行說“行了,演奏家來一遍吧。”
齊清諾丑話說前頭“倉促之作,小美女也還沒練,楊老師多擔待。”
楊景行嘿嘿“謙虛了行了,開始吧。”
喻昕婷的聲音比白天精神一些“我還是從結尾開始彈。”
齊清諾也有事做“我翻譜。”
楊景行聽了兩分鐘沒說話,那邊也只有琴聲。說是和喻昕婷合作,齊清諾肯定謙虛了,整個華彩片段在白天的基礎上所取得的進步,應該比較大地超出喻昕婷的創作能力。
喻昕婷只是靠著鋼琴系學生對琴譜的儲量,照著饞貓連續曲去模仿堆砌,而齊清諾則是作曲系的優秀代表,她動腦經用才華了,甚至是盡力了,畢竟只有這么點時間。
經過齊清諾的修改,樂曲的主要材料沒什么變化,也還是保留有點炫技的特征,但是整首曲子的細節上順暢自然得多了,裝飾音切分音之類的對用得算得上精妙,甚至還有新創的樂句也好聽而奪耳。
打個比方,就是喻昕婷用普通中學生的文筆寫了一個有些戲劇性的故事,齊清諾再重新用文學家的素養和情懷去復述這個故事,都不能說是修改。
琴聲結束,把掌聲應該是齊清諾的,她問“怎么樣”
楊景行說“昕婷,這一晚上你就當是跟齊老師學作曲了。”
喻昕婷嘿笑一聲,齊清諾不滿“什么意思”
楊景行問“你作業做完沒”
齊清諾問“什么作業和毅莊誠別這么小氣,協奏曲是大作,先開始創作,哈哈”
這下輪到喻昕婷問了“什么”
齊清諾實誠“他吃醋了。”
喻昕婷好像輕啊了一聲,楊景行說“很好,作曲九十五分,演奏八十分。”
齊清諾立刻懷疑“不對啊,你對小美女要求比我高啊。”
喻昕婷解釋“是我沒彈好,表揚你的,批評我。”
齊清諾哈哈笑。
楊景行說“也沒批評你,高分了,作曲也有你的成績行了,你找時間多練幾遍,什么時候在請齊老師吃飯。我還有事,先不說了。”
喻昕婷哦。
齊清諾說“那我也回家,等會再打電話。”
楊景行說“小心開車,昕婷也早點休息。”
齊清諾拜拜。
楊景行剛下樓,夏雪又打電話來了“喂”
楊景行大嘴巴“苗苗剛剛跟我打電話,說你有點冷落她了。”
夏雪呵一下“什么時候的事什么時候走的”
楊景行說“昨天晚上,腦溢血,比較突然。”
夏雪沉默一下,嘆口氣“也好,我外公原來生病的時候,受了很多苦。”
楊景行說“是呀,都這么想。”夏雪的外公是在他們讀初中時患癌癥去世。
夏雪心疼“你奶奶很傷心吧。”
楊景行說“能挺過去。”
夏雪嗯一下“苗苗瞎說些話,你別忘心里去。”
楊景行干笑一下“你這么說就見外了,我們誰跟誰啊。”
夏雪呵一下“我的意思是,打電話有時候不像面對面,意思可能傳達不準確,有時候其實是開玩笑的。”
楊景行說“就算是真罵我,我也當開玩笑,向來如此。”
夏雪沉默了一下突然提高音調到少女風格“不說了,越來越見外了,沒你演技好”
楊景行呵“還有一個多月放假,準備期末考試沒”
夏雪說“進校就在準備,都還好。”
楊景行說“別拉苗苗太遠,她最小氣了,還諷刺北大怎么怎么了。”
夏雪咯咯笑后止住“我告訴她”
楊景行說“誰怕誰,我也有你的把柄,你說她說瞎話呢。”
夏雪呵呵“那好,我們都下不為例。”
楊景行說“好我沒什么事,不早了,別自習了,早點回寢室休息吧。”
夏雪問“你怎么知道我在自習”
楊景行說“教室走廊和寢室的回音不一樣其實是我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