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昕婷跟在老板娘后面,楊景行又讓齊清諾跟著喻昕婷,自己殿后。
上了半層樓,樓梯轉角處,齊清諾想起來了,轉身看楊景行諷刺“那么喜歡美女”
楊景行嘿。
齊清諾還多說一句“別人認識你”
楊景行樂觀“有這個可能”
是新裝修了,上樓后的小過道比以前更窄了,但是明亮干凈了不少。老板娘說自己為了學子,可是在隔音上下了不少本錢。是有效果,雖然過道里能依然聽見琴聲,但是不像當初那么轟炸,應該比較好克服了。
兩臺鋼琴在練習,還有一臺鋼琴在給小提琴伴奏,楊景行給齊清諾指沒聲音傳出來的一間“昕婷當時住左邊第三間,我她在斜對門,第二間。”
齊清諾平靜平視前方過道。
老板娘對喻昕婷說“你原來是住六號,我記得是個云南來的男學生,我敲門看看今天還沒出去。”
楊景行連連搖頭“別,不打擾人家謝謝老板娘,您去忙吧,我們就在這聊會天懷懷舊,幾分鐘就走。”
老板娘稍一猶豫“那行,我下去等你們。”
中年女人噔噔下樓,楊景行三人站在過道前這肯定不到兩個平方的回旋之處,沒有窗戶,天花板上廉價簡易燈罩里透出來的晦暗白光讓四周白色墻壁顯得有點灰蒙蒙。
楊景行面朝過道,齊清諾在他左前,側對過道。喻昕婷在楊景行右前,幾乎是面對著一號房的墻壁。
楊景行堆笑看喻昕婷的側臉“是不是回憶起很多事”
喻昕婷呼吸一下,脖子小幅度轉動,讓楊景行連自己側臉也看不全。
楊景行對齊清諾解釋“她們當時在這住了三四個月,我是學校放假后只待幾天就回家過年了。”
齊清諾這次幅度更大了,還有點點聲音,嗯或者哼了一下。
楊景行把對喻昕婷的朝向調整得更明確一些“昕婷,讓你到這來,主要目的其實不是懷舊我希望你能找回那時候的狀態,樂觀、積極、開心。”
除了悶悶的琴聲,這里安靜了幾秒鐘,喻昕婷微微轉動腦袋,快速瞟了楊景行一眼。
齊清諾很明顯地呼了口氣“你們聊,我下去等。”
喻昕婷也開口了“不用”
齊清諾就問“不然怎么樣”挺好奇的。
喻昕婷又面壁去了。
齊清諾對楊景行建議“你們先懷舊,其他的事再說”
楊景行點點頭。
齊清諾再看喻昕婷一眼,也轉身噔噔下樓了。
楊景行和喻昕婷保持原狀,站了幾秒鐘,楊景行又開口“你回想一下”
這幾個字好有殺傷力,喻昕婷的眼淚吧啦吧啦大顆大顆往下掉,昏暗的燈光下也亮晶晶的。
楊景行乘勝追擊“當初的你,現在的你,你喜歡哪種狀態算了,這些都是廢話,你又不傻。”
喻昕婷出聲了,壓抑住的哭聲。
楊景行才不管“人要為自己活著,要有志氣有傲氣,姑娘家更該如此,不光要人喜歡你,還要尊重你不要再讓人說出陳羽那種話。”
面壁的喻昕婷嗚嗚,右手握緊了拳頭,伸出大拇指在墻上戳啊扣的,兩行淚水伴隨著扭曲的哭臉,似乎這墻壁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楊景行繼續“如果你是為自己哭,很好,但如果是為別的,我告訴你,不值得,非常不值這個世界上最珍貴就是生命,很短暫,就要活得有價值,除了自己的生活和家庭,沒有什么是不能拋開的。”
喻昕婷越來越傷心了,雖然聲音有壓抑,但是表情上看已經比較忘我,一點都不可愛了。
楊景行還苦口婆心“活出自己的精彩,努力實現自我價值,讓所有人都為你驕傲,你自己也一樣,有底氣有自信,你想想,我楊景行又算個屁。”
喻昕婷越來越洶涌了,楊景行見勢不妙,拉開了喻昕婷有自殘傾向的戳墻右手。
喻昕婷被拉得一轉身,看上去鼻涕眼淚交加的臉簡直有點恐怖,這姑娘慌不擇路,整張臉一下就近貼到了楊景行胸口的衣服上,而且貼得好緊,這樣楊景行的肉體就能起隔音效果,讓哭聲不至于驚擾考生。
楊景行放棄了“我不說了知道你懂我的意思。”
喻昕婷像一只把楊景行胸口當沙地的鴕鳥,雙手握拳下垂站立著,但是有點傾斜角度,這樣就能把腦袋埋得更深。
聽喻昕婷這是哭的換不上氣了,楊景行就握住她的肩膀往后推了一下,幫她站好。
喻昕婷抬起右手,小臂擋住了眼睛同時眼淚,但是咧嘴喘氣的樣子下半張臉也不好看,然后這個姿勢就保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