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蕊不上當,堅信阿怪是好人,楊景行覺得“閨蜜之間就不用發好人卡了吧。”
王蕊哈哈“你還知道好人卡啊”
侃了好一陣后,王蕊才懷疑自己是不是太不為朋友著想了,年晴那么難過的唉,和齊清諾還是有境界差距啊,人家畢竟是閨蜜。話說回來,如果自己處在年晴這種情況,楊景行這個閨蜜
楊景行討死“你想早戀遲了。”
王蕊也會生氣,不過比較好哄
臘月二十八,立春,浦海氣溫低至零攝氏度。和圣誕節的氣氛不一樣,小區外的好幾個早餐店都關門歇業了,不繁華的街道上也只有零星的春節裝扮。
酒店就還好,依然是挺繁忙的樣子。楊景行在大廳等了十幾分鐘,樂弦就下來了,楊景行要幫忙拿行李,樂弦還客氣一下。
爾薩他們是昨晚就連夜飛紐約了,不過應該沒樂弦早到家,兩年沒回家過春節了,想著兩小時的飛機和三四小時的汽車,樂弦一點也不怕。
要比家鄉的小,楊景行還是更勝一籌,別說十年前,就是現在,孩子們能學到的也就是粗糙的吉他架子鼓鋼琴,不可能像樂弦,從小就幸運地遇到一個有點世外高人似的好老師,簡直感謝文化革命。
樂弦也是感嘆命運,如果楊景行沒有遇到李迎珍,對人對己會是多么可惜,中國這么大,想起來該有多少天賦被埋沒了。
樂弦承認自己是天賦論者,因為見得多,自己也極其努力過,所以知道天賦的重要性,可是喻昕婷那種,是天賦還是特點,樂弦還不確定。
楊景行認為應該是特色,而且覺得特色比天賦可貴,更多的后天培養磨礪
一路上聊得比較多,非要講一下個人偏好的話,樂弦更中意的作曲家是布魯克納,所以楊景行應該充滿動力,不要在意個別樂評人的意見。
楊景行就和樂弦聊聊布魯克納,樂弦幾乎能背下布魯克納的幾首交響曲全譜,楊景行也一樣,所以兩人能細節到某個樂章哪個樂句哪個聲部的情感表現,有共識有交流
能成為耶羅米爾的女助理指揮,樂弦也可說滿腹經綸了,對音樂有充分深刻的理解,甚至是獨到的,只是她和喻昕婷可能不會是很好的搭檔,樂弦更加看重嚴肅。
到了機場,只有一個小時就要登機了,可樂弦都不說起下車,正在興頭上呢,也是難得遇到一個什么都知道,有時候好像還知道得更多跟深,又愿意充分交流的。
樂弦有些好奇,以楊景行的儲備,不至于在g大調協奏曲中把樂團的部分處理得那么簡單落人口實啊。
楊景行說第一次嘛,以后會更加努力。
樂弦自己又想到樂團部分的簡陋其實可以襯托喻昕婷的靈動,倒是無心插柳了“我差點就沒意識到這一點,如果我有機會執棒,我著重考慮這個角度,”
楊景行卻說“剛剛聊這么多,我有個想法,說錯了你別怪我覺得你考慮得很周全了,但是可能忽略關鍵的一點,就是你自己,你應該更多地從自身出發,雖然這個過程中也塑造了自己,但是應該開始打磨了。”
樂弦瞪眼看著楊景行,然后英語冒出來了“你是對的,絕對對的你知道,生活艱難,藝術更難,很難對自己集中精力,但你說對了。”
楊景行仰慕“我覺得你完全可以尋求更多機會,我估計,如果你指揮一個中國作曲和中國演奏家,可能會讓別人忽略掉很多東西”
樂弦點頭明白“很可能。”
楊景行又看時間“不早了,我真該早點”
樂弦回到現實“太謝謝了,聊得還暢快,啊你回去吧,過個好年。”
楊景行還是下車,繼續幫忙拿行李,一路送進去,再握手再見“謝謝你喻昕婷過去了,還要多麻煩你。”
樂弦大方“沒問題”
揮手再見,楊景行給齊清諾打電話,女生們說話算數,真在逛街,連蔡菲旋也過來了楊景行就趕過去碰頭。
楊景行時間很緊迫,母親是早上就到曲杭等著了,所以他是請女生們吃了頓午飯就上路。
蔡菲旋挺失望的,這大老遠跑過來就是想看看團長和顧問依依不舍灑淚而別呢,結果這兩位完全不上心,楊景行才上車拜拜,齊清諾就開始計劃女人們的下一站了,還是王蕊叮囑小心開車。
楊景行到曲杭已經是下午三點,不光蕭舒夏,蕭舒云母女倆也等得煩躁,所以三個女人早已經開始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