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機場的路上,楊景行給張楚佳打電話“到哪了”
張楚佳說剛過曲杭站沒一會,并再次客氣“真別接了吧,待遇太高了呀。”
楊景行說“這待遇是教授給我的,你不滿可以反應。”
張楚佳哈哈“主要是折騰得沒人形了,我快點梳梳頭”
還好,安馨的飛機準點降落了,楊景行也幫忙提提行李。出來上車前,安馨先打開行李箱,拿出一個盒子“準備送給昕婷的,你看看她喜不喜歡。”
一個翡翠彌勒佛吊墜,比一元硬幣稍大點,不少陽綠色,但是種水一般,加上金鏈子估計幾萬塊錢。
楊景行嘿“好看,她喜不喜歡我就不知道了不夠時尚。”
安馨認真“男戴觀音女戴佛,主要保平安。”
楊景行笑“那你勸她帶過去先勸她收下。”
安馨笑“你幫我勸。“
楊景行說“你這太貴重了,有個心意就行了。”
安馨說“就是心意,圖個吉利送禮肯定拿不出手。”
楊景行不高興“把我比下去到地縫了,還拿不出手。”
安馨嚴肅“不是你給的東西是無價的,而且我也是代表大家的心意。”
楊景行哈哈“好,我幫你勸。”
張楚佳的車要兩點半才到,楊景行就問安馨要不要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安馨說在飛機上吃了點還不餓,還是等張楚佳到了再說,這片也不好找地方。
安馨有點急,大使館怎么還不通知喻昕婷去辦簽證呢,都過去十多天了,不是說一個星期就差不多么,好在那個律師還在和喻昕婷保持郵件聯系,應該也沒什么問題。
安馨了解得挺詳細的,喻昕婷在學校和未來雇主的幫助下準備的簽證材料,首當其沖是留聲機雜志,還有其他媒體報道,浦音出具的“官方證明”,喻昕婷在參加鋼琴大師班演出時獲得的諸多肯定,作為主要演奏家在浦音校慶歐洲北美巡演時所取得的“票房”的成功。
這么齊全,肯定也沒問題。
安馨還想起來“那個合肥的考生,后來見你沒”
楊景行搖頭“沒。”
安馨笑一下“昕婷好希望她能考上。”
“基本沒希望。”楊景行又嘲笑“要出國的人了,連考生水平怎么樣都還聽不出來,批評。”
安馨似乎也挨了批評,沉默一下說“可惜他們不認識你。”
楊景行笑“認識我不能改變什么,主要靠自己,你和昕婷也是。”
安馨有點感嘆“以前自己考試的時候,覺得好緊張好殘酷,終于考上了,再往前看,發現其實更殘酷。”
楊景行不同意“哪里殘酷了考上不考上,學得好與壞,天賦高或者低,不都一樣活得好好的,別把所謂的失敗看得那么嚴重。”
安馨笑“你當然可以這么說。”
楊景行笑笑。
安馨又說“感覺自己現在的心態好難調節”
楊景行看看,問“有什么要調節的”
安馨瞟楊景行一眼“昕婷要走了,我就特別怕自己做不到做不好我知道其實我已經很幸運,可是還是好怕有時候想還是不比賽了對不起。”
楊景行哈哈哈“你早說呀,我還以為就我怕呢,我也怕萬一你比賽成績不好,我怎么面對你面對教授。行,以后一起怕,也一起努力。”
安馨看看楊景行,呵呵“你開玩笑的。”
楊景行看著安馨“以前,我媽喜歡給老師送禮啊干什么,有些老師會客氣,說只要學生好好學就行了,我曾經覺得這種話多虛偽,不過我現在已經比較能體會了因為他們知道我這么聰明的學生,只要努力肯定成人才,成他們職業生涯的驕傲。”
安馨呵呵,不過分譏笑。
楊景行繼續“現在終于輪到我也說這種話,你繼續努力就行了,別浪費心思瞎想,更別質疑我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