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漫步出小學校園,已經快十一點,天空上好像要灑下陽光來了。
看看道路兩頭,楊景行問“要不要走一圈”
齊清諾猶豫懷疑“沒這么懷舊。”
那就上車。
齊清諾在副駕駛靠坐著,眼睛好像還在回憶,等車子向前開到沒有懷舊氛圍的路上后,這姑娘才說話“不說話”
楊景行說“有交流。”
齊清諾卻不知道“交流什么了”
楊景行不要臉“我問諾諾喜不喜這個安排,她說喜歡。”
齊清諾笑“我的版本是你人生中的第一次真正憂傷是什么”
楊景行不屑“男人哪有憂傷。”
齊清諾估計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憂傷是小學五六年級時見證了父母的大吵架,雖然父母吵過后也沒咋樣,但是齊清諾的內心世界卻發生了不小的變化,比較顯著的是突然開始留意男生了,開始想象自己未來的人生甚至隱隱約約渴望另一種溫暖“從此就告別無憂無慮了。”
楊景行失落“我是帶你來回憶快樂的。”
齊清諾并沒不開心,只是想探討一下,是不是大部分人的人生憂傷甚至痛苦都是始于愛情呢童年多快樂呀,那為什么要告別童年呢當然是要承擔社會屬性和責任,然而家庭事業這些東西,都是愛情息息相關的吧“有點萬惡之源的感覺。”
楊景行很可憐“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你說呀。”
齊清諾咯咯,同情或者鄙夷“如果不是愛情你會對誰這么低聲下氣”
楊景行立刻昂首挺胸“我愿意,要你管。”
齊清諾輕笑,然后點頭“好答案,我也要用。”
楊景行喜上眉梢“真的絲襪”
齊清諾卻說“萬一喻昕婷過去了不適應或者怎么,你還是把連立新那邊的關系維持一下,多個選擇”
楊景行簡直氣憤“喻昕婷比我還重要口口聲聲,今天別說這些行不行愿不愿意”
齊清諾更有火“別讓我這么在乎你呀,就不會考慮你的感受處境”
楊景行看女朋友一會,嬉笑“這個缺點,我可能不想改。”
齊清諾呵呵笑“要不去接一下吧,快到了”
楊景行才不肯,齊清諾就給喻昕婷打電話,還是關機狀態,估計飛機晚點,然后也不糾纏這事了。
行駛路線不對,不是回住處,又往北走了,齊清諾聰明了“真去初中”
楊景行很男人“失去的東西我要拿回來。”
齊清諾建議男朋友這么好卻不一定有奇效的招數別一次用光了,而且自己初中是叛逆期,回憶起來吧“我高中回看初中,不可理喻,就像此刻回看吃醋的時候。”
楊景行認同“初中當然更可愛,高中就是漂亮了。”
齊清諾威脅“別鼓勵我”
齊清諾的初中校園比小學大不少,和她畢業的時候比起來并沒發生巨大變化,那些有悠久歷史的建筑依然健在,領導人題詞耀眼。如果比較環境,楊景行肯定沒臉帶女朋友去參觀自己的初中。
在齊清諾的初中生活中占主導地位的是和搖滾,因為在課堂上看垮掉的一代這種東西而被老師說過“你以后就搞你父親那一套東西”這種話,所以偶爾考個班級倒數也不稀奇了,不過齊清諾也根本不想和俗人為伍,除了德智體美勞全面優秀的年晴,根本沒啥朋友。
為什么說不堪回首不可理喻呢,因為齊清諾知道自己并不是骨子里叛逆,比如當初喜歡的其實是普通的雞湯和溫暖,但是為了顯得特別就故意看一些聽一些更特別的東西,而且其實是比較在意成績的簡直太做作了。
倒是那么被同學和老師喜歡的年晴,只有齊清諾才知道她真實的一面才是真的特立獨行,大隱隱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