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又補充“俗話說滴水之恩涌泉相報。”
妻子點頭繼續“楊老師你看你,你是個作曲家,都說年紀輕輕就很了不起,婷婷是表演你的東西走出去的,其他地方你也不知道幫了好多忙,我覺得你就是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鋒”
楊景行說“阿姨您言重了,我們學校就是這樣,都是互相幫忙的,我也接受過很多人的幫助。每一個人的成功都不容易,都離不開老師朋友家人,幫助過昕婷的人很多,小荷也幫了很多忙。但是反過來說,昕婷也是靠自己的努力和堅持得到這些幫助的,就像辛勤工作的人得到更多報酬,這在我們學校是很正常的事,并不是對昕婷有什么特別優待,大家都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
孔晨荷等了一下附和“是真的,都是朋友該做的。”
姑姑贊嘆“楊老師講得真好”
楊景行說“所以您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跟教授也不用太客氣,她接受培養過許多演奏家,喻昕婷的路還遠,高興是當然,更應該多鼓勵多鞭策。”
姑姑十分贊同“對對對對楊老師,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只要昕婷繼續努力繼續好好學,她能成那種著名的鋼琴家嗎秦蒙禮那樣的。”
楊景行笑“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相信她能成一個好演奏家,繼續努力的話。”
姑姑又說“婷婷肯定努力,這個楊老師只管放心”
中年婦女很開朗,一路說,講起故事來,喻昕婷小時候剛學琴就被老師說有天賦,不能埋沒。是剛上初中的時候,被川音的老師看上了,要好好學好好教,一臺鋼琴就是六萬塊啊,那時候的六萬塊可不是現在,幾乎是全部積蓄過年回家的時候還和老師見面了呢,老師也驕傲得不得了。
還有那個英文的雜志,字母都不大認得全的父母是搬著中英字典一個個詞對著讀,別提多高興了。
說起喻家的姑娘,那么多親戚朋友,沒有不羨慕不稱贊的,雖然小時候不太讓人省心,果然是調皮的孩子有出息一些
到酒店下車,喻昕婷立刻就來陪姑姑了,姑姑意猶未盡地得意“跟楊老師說你小時候,你看楊老師笑得,楊老師好玩”
楊景行安撫“沒笑沒笑。”
喻昕婷幾乎哭喪起臉看孔晨荷,孔晨荷嘿嘿“沒都是好玩的可愛的。”
姑父去跟喻父說“怎么辦楊老師說不依教授的安排不好呀,我是說只能明天回請了。”
楊景行點頭證實“等會問問教授明天有空沒叔叔阿姨你們先休息一下,師姐去接教授,我到學校接安馨。六點吃飯吧,打車去最多十分鐘,昕婷知道地方。”
學生家長還是很不好意思
分頭出發,楊景行接到張楚佳的電話“奇葩,搞半天,昕婷爸媽還不清楚你是何方神圣啊”
楊景行說“我是張楚佳師弟啊。”
張楚佳哈哈“被你害死了,就逮著我刺探情報,我都不知道那些能說那些不能說。”
楊景行說“也沒什么不能說的。”
張楚佳不信“說昕婷是你用心良苦送過去的不是說會影響她自信嗎”
楊景行羨慕“還是大徒弟親啊。”
張楚佳得意“才知道,教授什么都跟我說,我什么都知道。你以為我不知道我的事你也跟校長說情了,不然怎么會一個變兩個告訴你,打擊不了我的自信,我也沒暗戀你”
楊景行申明“我是被教授逼的,你以為我樂意。”
張楚佳氣憤了“好哇,今天晚上就戳穿你的一切謊言,你等著吧”
到學校后,楊景行去琴房見安馨,裝模作樣珍惜還有的一個小時,又回到了局限在某一首曲子的教學。
張楚佳很快又來電話,說自己和教授會提前去飯店,楊景行也得早點去碰頭。
楊景行和安馨比師姐和老師還晚了一點,李迎珍是帶著老伴出席的,但是要部署的還是工作,就是為這頓飯碗定個基調,高興歡迎和慶祝都可以有,但是更重要的還是警醒。
李迎珍好像感覺到家長已經挺滿足了,這可不行,所以叮囑可不能光是對喻昕婷一頓夸,得讓她和家長都意識到責任感,這么多人費這么大勁,不是讓學生過去安守著幾萬塊美金的年薪過小日子的,保不齊還有那種移民就成,藝術只是個狗屁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