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地又過了一星期,到星期五下午,楊景行跟著大隊伍去療養院看望丁老,同行的有浦音校長主任處長,還有愛樂的連立新王進哲幾人。
看望之外也要請示,因為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上都已經安排得差不多,只需要丁老最后審核檢查了。
丁桑鵬的建議就是楊景行第一交響曲必須演全曲,交響曲只演奏一個樂章算怎么回事,未免太形式主義了。
楊景行自己解釋一下,主要是時長原因,怕老人家太累了。連立新也說樂團排練還是全曲的,老人家想聽是完全沒問題的。
丁桑鵬不肯給自己搞特殊,而且藝術要求嚴謹,大家很尊重,就上全曲吧。
還有個好消息,本來對這些事不聞不問的丁桑鵬居然以自己的名義發邀請函了,邀請的都是有名望的中外音樂家。顯然,老人家親自出馬的威力要比校長和樂團打著他的旗號強大得多。
在歡樂祥和的氣氛中,一下午時間,中青一代音樂家充分尊重了老一輩,老一輩也勉勵肯定了下一代,一起對音樂和教育的發展高瞻遠矚五點過之后依依惜別,楊景行送丁桑鵬回家,去蹭晚飯。
星期六早上,楊景行去學校的路上接到陶萌的電話,這姑娘依然不是十分確定“喂十月二十五號我應該有時間,應該可以去紐約。”
楊景行嗯“好要不要我幫你訂票”最貴票價八十五美元。
陶萌客氣“不用了,奶奶也想去,我陪她。”
楊景行高興“好,那你照看好奶奶。”
陶萌嗯“司機和保姆也去我們可能提前星期五晚上到,可能住曼哈頓卡爾頓酒店。”
楊景行哦“我還不知道住哪。”
陶萌說“因為是商旅部負責,家人一般是固定的酒店,我不想麻煩他們改別的卡爾頓比較近,奶奶也喜歡。”
楊景行說“那就好。”
陶萌估計“他們應該也有常合作的酒店不過你自己問他們不太好,可以問問別人以前去了住哪的。”
楊景行說“沒關系,住哪無所謂。”
陶萌嗯“你簽證去辦了嗎”
楊景行說“還沒來得及,我們盡快去。”
陶萌有些質疑“一個星期了你去的時候要注意,要比預約時間早點,東西帶齊”
楊景行嗯“有經驗了,上次喻昕婷辦的時候我們陪她去過一次。”
陶萌哦“她現在住哪的”
楊景行說“布魯克林,不過說是到曼哈頓也不遠,隔條河。”
陶萌哦“你是不是也住布魯克林”
楊景行說“聽他們安排吧,不知道。”
陶萌建議“最好提前問一下,太遠了不方便,也不安全不過應該不會。”
楊景行嗯“應該沒問題我們要不要提前見個面”
陶萌說“隨便你。”
楊景行嘿“看看班長,有時間我就給你打電話。”
陶萌哦,像是建議“那你到了先見喻昕婷。”
楊景行說“到了肯定先去樂團你要不要見見她”
陶萌還是說“隨便。”
楊景行建議“見見吧,也算老鄉了。”
陶萌好像不注重同胞情分“學校很多也沒怎么樣。”
楊景行就改口“不想見就算了。”
陶萌實事求是“我沒說不想。”
楊景行為難“那到時候再說,她可能也不是很有時間,要排練。”
陶萌還是關心的“她也有演出”
楊景行說“有,交響曲有鋼琴,不過很少,輕松,但是排練肯定要在場。”
陶萌明白了“嗯”
楊景行說“好,那先這樣吃飯了吧”
陶萌嗯“在家吃的。”
楊景行說“我還沒吃早飯,先掛了。”
陶萌拜拜。
現在的安馨,算是完全進入應賽教育階段了,按照楊景行的設計,今后的一年,一半以上的時間都將用來練習利茲的比賽曲目。
安馨最終的報名曲目和最初的預想有比較大的出入,主要是沒太講究回避經典作品了。比賽第一輪,安馨要彈克萊門蒂的奏鳴曲,然后自選了巴赫組曲,時長控制在二十七分鐘左右。第二輪安馨要彈勃拉姆斯的敘事曲和帕格尼尼變奏曲,加上自選的海頓和舒曼,超過五十分鐘。
比賽進入第三輪,就沒有規定作曲家了,安馨的安排是先彈勃拉姆斯和穆索爾斯基,最后加上楊景行的d大調鋼琴奏鳴曲,一共六十多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