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行卻搖頭“恐怕不行,太忙。我的學校要準備鋼琴音樂會,我有責任。”
耶羅米爾哈哈“這也是文化隔閡對責任,我們有很不同的理解,我覺得你的責任是算了。關于協奏曲,你可以現在就把這個消息告訴喻。”
楊景行搖頭“不,這是您的決定,是樂團的事務,不是我,我只是為她趕到高興。”
耶羅米爾“這也是我不能理解的你見過她了嗎”
楊景行點頭“是,昨天。”
耶羅米爾耍小聰明的表情“現在再見一次怎么樣,他們都在崗。”
楊景行點頭“您請”
倆人開門出去,孔晨荷和維諾妮卡等在外面的,介紹一下后,耶羅米爾對作曲家的助手也挺客氣。
楊景行直接問孔晨荷“艾自然呢”
孔晨荷小聲“她在昕婷辦公室,我本來也在那等,叫我過來的。”
楊景行這下有點樣子了,帶著助手由首席指揮陪著,來到了練習廳,樂弦正坐在六七十號人前面講第三樂章的中段的新要求呢。
雖然幾個來人并沒打擾樂弦的工作,但是樂團好多人都朝首席指揮這邊看過來了,神情趨同,驚喜或者意外,甚至驚訝。喻昕婷雖然差不多是背對門口的,也發現勢頭好被身邊人提醒,快速回頭瞧了一眼,繼續關注樂弦。
樂弦繼續講耶羅米爾的意圖和要求,看意思在之前的基礎上并沒大方向的變動,只是要求更冷靜之中怎么樣怎么樣,要銅管實現“帶有憂愁的明快”,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言簡意賅之后,樂弦就離開高腳凳,站去旁邊一點。
首席和助理之間當然有默契,耶羅米爾這就過去,對樂團大聲說“介紹是多余的,讓我們歡迎楊景行。”
耶羅米爾帶頭拍巴掌,樂團就噼里啪啦跟上,樂弦呵呵,喻昕婷也側著頭意思了一下。
楊景行笑著走過去,站在耶羅米爾旁邊。樂團很熟練,巴掌頓時停止,笑容普遍保持。
耶羅米爾不放心“有人不認識這個男人嗎我們在哪兒見過”
都給指揮面子,一片笑聲,前年沒去浦海的樂手也沒站出來,倒是首席小提琴站了出來,來和楊景行握手,很藝術家“沒人會忘記僅僅二十四個月之前的奇跡,現在,我們正在見證又一次。”
楊景行又不要臉“不,威爾遜先生,這次輪到我來見證了,十分感謝。”
對方繼續氣質“歡迎你。”
耶羅米爾慫恿楊景行“你一定想說點什么。”
楊景行稍微向前,也不是很生疏“如同威爾遜先生所說,兩年前,我得到一個榮譽,現在,又一次榮幸地站在這里有一些不同,這一次我不用那么緊張了,在觀眾席會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