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清諾一點不意外“不是你,喻昕婷呢還沒到時間吧。”
楊景行灰頭土臉把電話還給喻昕婷“不好玩。”
喻昕婷嘻,接聽“喂沒,還有一會他和孔晨荷剛到,好巧嘿,他裝得不像”齊清諾可能在講什么笑話,喻昕婷聽得呵呵接呵呵的“還好,一般嗯,就是感受一下氛圍不敢想太遠謝謝和甜甜打過電話謝謝不是客氣,好久沒聊過了,呵不用我知道她的個性,不用說嗯那好你還說不”問的是嘿嘿笑的楊景行。
楊景行當然不放過機會,又拿電話“怎么起這么早大星期天。”
齊清諾好像打哈欠“繼續睡,掛了啊。”
楊景行抗議“太不公平了,我就這點待遇”
齊清諾不耐煩“行了,你們等會有慶祝,幫我跟喻昕婷喝一杯,還有晴兒。”
楊景行也不過分糾纏“行,你睡吧。”
喻昕婷保持著笑容“你說英語,她可能不會馬上聽出來。”
楊景行氣鼓鼓“太小看她了,比猴還精。”
喻昕婷真心嘿嘿“盼盼說下次輝煌的聚會有好多人”
楊景行說“估計有今天的四五十分之一”
喻昕婷挺抱愧的,付飛蓉的第一次公開大場面演出,自己沒能到場,三零六在音樂節精彩表現也錯過了,難得朋友們還記得自己。
近七點了,喻昕婷也該去后臺集合報道了,楊景行和孔晨荷則跟著維諾妮卡去所謂的貴賓休息室。
和國內的不太一樣,紐愛的休息室像是一個安靜精致的咖啡廳,沒有圍坐一團的熱鬧,而是三三兩兩分開私聊。
耶羅米爾也在,從維諾妮卡和接手楊景行,先給他介紹同行,日本作曲家和美國作曲家。日本人禮貌,講究的禮服。美國人隨意一點,不過也沒楊景行這么隨便。雖然儀表大相徑庭,創作理念南轅北轍,但是同行之間的客氣禮貌都是一樣的。
貴得出名的德國樂譜出版商紐約辦事處負責人主動加入音樂家之間的聊天,認識了楊景行,客套地表達了和中國年輕一代作曲家展開合作的美好愿望,因為他相信指揮和樂團對新作品的眼光。
看來這新作音樂會是有點影響力,幾個樂評人都是重量級媒體的,但是他們只和音樂人稍微認識一下,不熱衷交朋友,事實上音樂人對他們也沒多熱情。
楊景行在休息室待了十多分鐘,大部分時間在滿足別人的好奇心,日本作曲家和中井美紀還算認識,能多聊幾句。
等到耶羅米爾要離開的時候,其他人就互相邀請著去觀眾席上準備度過美妙的音樂之夜了。
距離開場還有小十分鐘,近三千座位的巨大音樂廳的上座率有近五成,看起來有冷清,其實已經很不錯了。據孔晨荷了解,平時紐愛主場的時候,除了新年音樂會或者是有什么超級大牌音樂家,一般好點也就七八成的上座率。而今天是新作音樂會,除了那些關注藝術先鋒和前沿的從業者,普通樂迷的期待顯然不會那么高。
維諾妮卡和同事引領貴賓就坐,三個作曲家都在二樓最前排,但是并不挨著,因為還有樂團的人分別作陪,還有作曲家的親友。
楊景行和孔晨荷的座位在靠左邊一點,樂弦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