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多,峨洋下了班,楊景行九點趕到學校,安馨和孔晨荷上車,朝機場出發。
楊景行觀察了一下兩個女生的打扮,有點懷疑“你們是去接人還是約會”
孔晨荷嘿嘿,確認“等會我們都去李教授家”
楊景行點頭“不會太晚,沒關系。”
孔晨荷好像并不是怕打擾“本來想住酒店,先去吃烤魚”
楊景行教訓“就記得吃昕婷怎么說實在想見盼盼,我就給教授打個電話,明天再去看她。”
孔晨荷連忙搖頭“不是,她就是覺得太晚了,不然肯定先見老師。”
安馨覺得“也還好,就算十二點到,一點明天不上班。衣錦還鄉,應該的。”
楊景行說問“最后打電話是什么時候”
孔晨荷說“上午,她在溫哥華。沒來得及辦加拿大簽證,就在機場待了幾個小時故地重游,上次學校去的時候在也機場等了好久。”
安馨笑“是不是良多感慨”
孔晨荷呵呵“不知道,可能吧不過真的不方便,飛機上那個服務員都可以出機場玩,香港人,還有個是美國人。”
楊景行好奇“知不知道什么飛機”
孔晨荷也打聽了“不大,不過有兩截,一個像客廳一個像臥室,都不大,她主要就看電影和雜志。”
安馨想的是“可惜下起留聲機還沒出來她就要回去了。”
孔晨荷點頭,然后又說起國外的一些好,一次平常的演出就有那么多關注,甚至有電視臺,國內電視臺啥時候會主動去做這些事啊不過安馨想多了,雖然有了若干報道,喻昕婷現在依然沒有成名壓力,同事沒有另眼相看,走上街上更沒人認得出
十點不到,楊景行三人就等著了,找地方坐著等,也不知道還要多久。
坐了沒一會,劉苗給楊景行打來電話,開口就是“真惡心,真惡心”
楊景行哈哈“怎么了見不得別的美女受歡迎”
“狗屁。”劉苗叫囂“哪是音樂會”
劉苗看不慣的是晚上的氛圍,最最惡心的是主持人,在臺上一套一套的毫無廉恥地拍馬屁,不光拍三零六的馬屁,更多拍領導。試問這么一場說是獻給學生的音樂會,那些所謂的團中央和團市委領導,還有學校副校長一串子的官僚跑去干什么
哪是高雅藝術進校園啊,分明就是歪風邪氣封建流毒進校園。堂堂北大,同學們那么熱情,夏雪為了帶劉苗進去也費了周折,結果音樂還沒聽到就被惡心到反胃,什么情緒都沒有了。
楊景行勸劉苗,說這錢是政府出的,相當于拿了贊助就要給人打廣告,你免費聽音樂也要看廣告,理所當然啊。
后來夏雪拿了電話,比較公正地跟楊景行說今晚主持人深情的啰嗦和過多的領導講話確實是有點敗筆,而且好像過多吹噓三零六了,可能反而會導致三零六在學生中的形象被破壞。
不過拋開其他不看,音樂會還是很精彩的,三零六并沒有迎合主持人或者贊頌什么,女生們的節目和臺詞甚至服裝都很親近同齡人,尤其齊清諾的幽默或者抒情,都幾乎壓制住了主持人不合時宜的腔調,中場休息時就已經成為同學們的熱議話題。
劉苗再拿電話,還算齊清諾有良心,壓軸節目是就是我們,雖然后來返場了什么夢不醒和讓我們蕩起雙槳,但是劉苗依然認為就是我們是最精彩最受歡迎的,早知道真應該帶同學來一起看。
劉苗又鄙視堂堂北大,居然連個節目單也沒有,更要譴責的是臺上也不報作曲的名字,虧她齊清諾好意思
楊景行說“這是我的要求,一遍一遍說我的名字,你們肯定比聽主旋律還煩。”
劉苗大聲“就是要一遍又一遍,提醒她是誰誰呀暈死,不會吧”
電話鈴聲中,劉苗興奮了“自己找上來了,齊胖子哈哈,我都忘記給她存的這名字了”
楊景行也笑“接吧,講話注意,人家是禮貌。”
劉苗不屑“誰要她對我禮貌拿著,別掛啊,我開免提,能不能聽見近點近點”
夏雪催了“快接。”
楊景行聽劉苗的聲音是清楚的,這姑娘接電話的語氣還是不錯的喂,齊清諾。
“劉苗,你和夏雪走了”齊清諾的聲音傳到楊景行這來就不太清晰了。
劉苗嗯“走了,不走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