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號晚上一點多,楊景行都準備睡覺了,趙古的電話打來,楊景行一喂,聽到的是趙古的哭腔“完了完了,不行了,高輝不行了,天吶完了”
更大聲的是旁邊孫橋和劉才敬的驚慌失措的叫喊,真是要出人命的樣子
凌晨兩點多,楊景行趕到醫院。成路還是蠻義氣的,都在急診手術室外守候著,齊達維也在。
齊達維比較鎮定的,告訴楊景行,基本都是皮外傷,死不了人,也不會落下殘疾“住幾天院的事。”
既然如此,楊景行就叫齊達維回家休息,自己還送一下。
齊達維的建議是“把事情問清楚,好好處理一下,別再有下次。”
楊景行叫趙古單聊,怎么回事
身上有不少血跡的趙古現在還挺害怕,似乎不敢回憶“差不多了,準備走了,我看他接的電話,講什么沒注意,接完就出去了有十分鐘,不到十分鐘,五分鐘,回來”趙古不知道怎么描述,一臉痛苦地在自己的腦袋上比劃“全是血,一身全是血,嘩嘩流,問什么都不知道了。臉上,這么長,傷口,嘩嘩流。”比劃了十厘米,可能是夸張了。
楊景行問“看他手機沒”
趙古點頭“警察看了打過去沒人接,我們都不認識。”
楊景行又問“最近有什么苗頭沒”
趙古想了之后搖頭“不至于,應該沒仇人”
楊景行挺沒人情味“如果是自找的,就換人。”
趙古稍猶豫后點頭。
楊景行和大家一起等,成路幾個男人身上都多少有血跡,孫橋拿了個袋子,里面是高輝的衣服,確實血染的風采。付飛蓉倒是比較鎮定,但是無話可說的樣子。
高輝被推出來的,換了病號服,真是被打成豬頭了,慘不忍睹,頭發也剃光了。高輝脖子以上被縫針的傷口就有四處,還各種淤青,高腫的臉上左眼下方那一條傷口更是觸目驚心,容貌肯定會受到影響了。
高輝看樣子是清醒的,認得楊景行的,腫脹得只剩一條縫的眼睛還能表達一下,只是肯定不能像平時一樣善于說笑了。可能是體會到了被關心的溫暖還是對生命有了新的理解,在被朋友伙伴伙伴各種問候后,高輝沒有回答,但是眼角出淚水了。
醫生建議讓病人多休息,頭部和胸腔都做了ct,沒有大問題。至于四肢,除了右手臂上有兩處皮外傷,其他沒有可見的傷害,留在明天再仔細檢查吧,如果有需要的話。
警察也要明天才會來,趙古還是想先了解“楊總問,你知不知道是誰”
高輝有點呆滯,嘴巴微張,然后很細微地搖頭一下,很艱難。
楊景行安排“我先在這守著,古哥你開車”
早上五點,楊景行才回到住處,稍微睡兩個小時后還要去浦音當大師,傳授鋼琴藝術。
中午一點多的時候,齊清諾給楊景行打電話來“今天沒出丑吧沒休息好。”
楊景行不屑“開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