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來”何沛媛哼得氣短“阿姨才不會怎么說的你在干嘛”
楊景行不要臉“我在廁所噓噓。”
何沛媛就來了底氣“阿姨就說不放心我一個人開車,反正明天還上班,叫我跟家里說一下就在楊云房間睡,我能答應啊而且你覺得是不是客氣話你媽又沒說她一個人怕,也沒說可能晚上還有什么事。”
楊景行送上門“你不能主動點”
“主動你個頭”何沛媛請問“你去我家怎么不主動你跟我媽說呀,哎呀今天喝酒了,我就在媛媛床上睡了。”
楊景行嘿嘿嘿“其實早有這個想法一直沒鼓起勇氣”
“滾那你影響分直接不及格了”姑娘怒笑兩聲,似乎又覺得太沒正形了“你尿完沒快點回去”
楊景行還要問“你們聊什么了”
何沛媛想了一下長嘆一口氣“都是聽她們講,阿姨說腦仁都痛”
姑娘今晚也是煎熬著過來的,不過也覺得丁家女眷似乎不敢公開發表看法只能背后婆媽的情況也有點可憐。而且在車上,何沛媛和蕭舒夏也溝通共識了丁桑鵬兒媳的一些觀點并非全無道理,丁家后代的確沒貪慕虛榮更不貪贓枉法,也想象得到為了守住“人民音樂家”的清譽,一家人放棄了多少在當時當前的社會環境里本可以在合理范圍內輕松爭取的利益,比如房子、工作、學校
何沛媛甚至理解那種不公平感,是呀,太多以權謀私投機取巧營私舞弊的人了,就一個小小音樂學院而且是名聲算好的浦音也有不少眾所周知的見不光呀,可這些人受到懲罰了嗎還越來越不得了得很呢
但是呢,何沛媛當時也很想真心誠意地跟親屬說一句“丁老留下的最寶貴的財富是人格”,又怕“都是長輩,我沒資格講這種話。”
楊景行覺得“媛媛最有資格,人格不是看年紀”
何沛媛并沒聊得忘形,這些事還是以后再說吧,催男朋友快回崗位上去。
楊景行回到座位也沒什么正事,聽父親繼續把話題說到可能是受年輕作曲家獲得西方肯定的激勵,王卉爸爸也下定決心走出國門了,要跟人合伙去非洲搞紡織業,前期投資就是上億美元,王老板雖然占股不多但是也要拿出壓箱底的資產了。
楊程義不太認同連襟喜歡講大話和過于搞關系走門道的行事風格,但也承認王卉爸爸是有事業心有底線更能吃苦耐勞的,所以盡管大姨子很不同意丈夫年過半百了還去遠隔萬里的不太平打拼,楊程義還是頂著壓力投了一個贊成票。
楊老板知道連襟有資金缺口,他也想鼎力相助,可是要等開盤之后再看情況,估計也拿不出多少來。照說楊景行也該有所表示,一百萬兩百萬不算少,四百萬五百萬不嫌多。不過聽何沛媛的語氣,是不是也有點緊張呀
雖然跟張楚佳不算熟,楊程義也認為楊景行可以應該把師姐視作王卉和楊云來對待,李教授更有資格提要求。當然了,何沛媛應該是認為男朋友掙錢也不容易,如果萬一有一點點想法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也就一個張楚佳吧聽何沛媛說安馨喻昕婷她們自己應該有不錯的經濟條件了。
二十來歲的女孩子能憑借手藝過上干干凈凈不卑不亢的優裕生活,怎么能不感激恩師呢所以楊程義更要終生牢記那些貴人恩情,雖說遇貴人也需要自己有能力,但做人一定要飲水思源不然是走不遠的。
楊程義還關注了許維的父親,已經立案了,普遍傳聞牽扯較廣情形復雜就是倒霉。官場上的人都喜歡說什么政治復雜身不由己,但等到身陷囹圄的時候,他們會不會后悔很多時候其實是能“由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