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的原因是“兩年就畢業,不一定會留在這里,沒多少回憶。”
楊景行當然無權干涉“我當然支持離家近點,但是不管怎么樣都盡早打算,回去也要考慮工作考慮住行,早點決定我提前準備”
夏雪的笑容好像也有點煩了“我們早就能照顧自己了不變的是,如果請我們吃雪糕還是九純一樣的開心。”
楊景行想了一會才點頭明白“買雪糕去。”
認真說起來,相比于劉苗父母很明確地希望她能回曲杭甚至九純,夏雪的爸媽還是全力支持女兒繼續求學甚至留學,但如果夏雪想回去,家里也不反對,但規劃中至少應該是大學老師或者省直機關。
兩個姑娘當然不是沒想過這些事情,但是還沒有決定,劉苗說“一直在等一個契機,等了四年了沒等到。”
夏雪好像還記楊景行的仇“所以再不相信你的話了。”
楊景行又無話可說。
劉苗就得逞哈哈“看他,好有青梅竹馬的感覺。”
夏雪也咯咯咯“好久不打乒乓球了。
還得去買拍子,橫排直拍各一副,回學校路上就開始熱身,兩個姑娘好像沒有退步太多,能邊走邊左右傳球。
大學校園里打個乒乓球還要收費,還十塊錢一個鐘頭。不過收費似乎是門檻,看看那幾張桌子邊正在玩的人,裝備和架勢都有點模樣。
新來這三人就很不成體統,兩個女生脫了外套好歹是打底衫,楊景行還是襯衣西褲皮帶皮鞋的。關鍵他們還是一對二的打法,并且很快嘻嘻哈哈起來。
兩個女生被欺負得頻頻撿球累得直喘氣了還要強顏歡笑,旁邊的男生是越看越看不過去,要英雄救美“同學,我們來一局。”
劉苗十分歡迎“殺他銳氣”
勢均力敵的比賽比較好看還吸引了一些人,比分節節攀高。到三十比二十出頭的時候,大約是分出勝負了,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男子漢并不氣餒,公平點出楊景行也只是腳步快力道大,手上技術是明顯不如自己的,所以他是輸在還沒適應這種路數。
楊景行表面笑嘻嘻,但就不接受下一個挑戰了,繼續打開心球。
一場球打到兩個姑娘劉海都汗濕了,要回寢室洗一洗。說是畢業臨近宿管不是那么嚴格了,再加上楊景行這種有欺騙性的外表,撒個幫忙搬東西的慌說不定能上去瞧一瞧。楊景行豁出臉皮鼓起勇氣,結果宿管阿姨就那么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著他進了樓,反而讓他不放心了。
上樓遇到兩個女生,好像也驚訝有闖入者。不過到了寢室門外,楊景行還是自覺等一下讓劉苗先通報一聲。
大學女生怎么回事,一聽到有男人來就在里面大叫起來了“進來快進來等等等等等”
“進來。”劉苗端著盤“我去打水。”
楊景行小心進屋“同學你好,打擾了。”
就一個女生站在那,看神情不像是能喊得那么大聲的,再可能是發現并不是認識的人,就沒太搭理楊景行。
夏雪倒挺自在“她叫方真兒,錦州的,和苗苗不一個班。”
楊景行再點頭“打擾了。”
“沒事。”
寢室大體布局跟楊景行三年多前看到的照片上沒什么變化,左右各擺兩張上下床后中間就只有大約一米寬空地了,所以長條桌子就只有半米寬,凳子也挺小。不過女生寢室還是比較干凈講究的,十來個暖水瓶整齊排隊,除了靠窗邊左下空出來的床其他的都有全包圍簾子,窗沿上小小幾盆花草努力求生,暖氣片面積挺小。
劉苗現在的床是靠窗右上,藍色的簾子沒關嚴實,床上有書架衣架應該是個小天地。楊景行也不敢走過去細看,還是站在進門邊向夏雪咨詢“原來是八個,已經離校了”
“搬走了。”夏雪提醒方真兒“站著干嘛。”
方真兒點頭在床上坐下“那邊有人搬出去住她就過去了我們一個班的,四班。”
夏雪過去在右邊的床架下又拿出一個小塑料盆來,盆里有洗發水沐浴露什么的,她拿了一塊肥皂。
劉苗端著半盆水回來了,端到楊景行面前“洗手。”夏雪就遞上了肥皂,
楊景行客氣“你們先洗。”
“我們過去洗。”劉苗放下盆,轉身拿了毛巾再遞給楊景行“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