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車上,賈申對賈璉說“你不要怪我拆散你們夫妻,實在是要想我們大房在府里站起來,王氏是不能留的。”二b青年愛憎分明,看書時他就不喜歡明著一盆火暗里一把刀的鳳辣子,現在有長輩身份了,自然要讓自己的便宜兒子重振夫綱。
賈璉沒說話。這一天的認知沖擊了他前十九年的思想,原來自己是有母親的廢話,母親家從來沒有放下自己,這從張老太太和兩個舅母對他從小到大成長經歷的熟悉程度就知道了,要知道他們今天過去,直到見到了張嬤嬤才讓通報到二門里去,可人家連大姐兒的生日都知道。你問人家既然如此,為啥這么多年沒聯系自己
宗族,這是個繞不過去的話題,自己姓賈人家姓張,父親續弦后更是只能認新岳家,三節兩壽早就不和人家走禮,再加上人家本是讀書人,講究地就是文人風骨,會主動聯系你要不是父親今天一副你不理我我就改姓地作派,只怕到現在自己都進不了人家的大門。
想到這兒,賈璉再次深覺自己老父對自己愛的深沉,為了自己攀上舅家的大樹,真是豁得出臉面。
“邢氏那里,你要大面上過得去,今后怕是你外祖父會親自教養你,你不能行差踏錯,讓你外祖父失了臉面。”賈申對這個便宜兒子從見面那時起就算滿意,好歹知道里外輕重,當得起書中好機變的評語。
“那大姐兒”誰都有舔犢之心。
“先讓邢氏照看著吧。她也是個可憐的,這幾天和你妹妹處的也不錯。等過幾日我再帶她和大姐兒去見見你外祖母,讓你外祖母給姐兒求個嬤嬤還是不難的。”
當然不難,皇后娘娘是堂姨媽,要個嬤嬤算什么事兒。“我母親”賈璉聽了一天的天書,實在是原來沒人和他說過自己母親的事,還以為是因為自己舅家敗落了離開京城才不走動,誰知人家雖沒有爵位,卻有實權,更有圣心。張老太太和兩位張太太爭著回憶他母親出閣前的趣事,也說些他們成婚后女婿犯的糗事,只知道自己母親是真正的大家閨秀,因是老來女得全家人疼愛,進了榮國府時先太子還沒被廢,和父親也是琴瑟相合過,卻不知道為何早早地去了。
“你母親自然是好的。可惜愛子如殺子,你外祖家把你母親疼寵太過,讓她不知人心險惡,可咱們府里你也知曉,有心思的人太多,都是我害了你母親。”
想著賈申出去后,張老太太對自己說“你父親是赤子之心。”賈璉忍不住安慰他“哪里是父親的錯。”
“你知道什么”賈申嗤笑“要不是當初你老子死纏爛打,這世上有沒有你都不一定,皇后寶座上的人是誰也難說。”賈璉想瘋一瘋,這都是些什么人,自己說的痛快了,不知道聽的人快嚇死了嘛。
一到門口,就聽賴大在車外回道“大老爺,老太太說您一回來就請過去說話。”這是已經知道今天父子倆出門的事了,消息還真是靈通,可惜這份心思都用在了內宅。
一進榮慶堂,就見不光是自家的老太太和二房兩口子,還有一個面生的婦人,正在拍著王熙鳳的手說著什么。見兩人的親昵態度,滿京城能讓王熙鳳這么服帖的不做他想,是王子騰的夫人史氏。
“夫人過來,可是給王姑娘收拾嫁妝嗎”給賈母問完安,賈申不客氣地問。
賈母臉一沉“收拾什么嫁妝。”
“難道昨天璉兒說的話老太太沒聽見我當時雖暈著,可事后璉兒也是回了我的。也是,這府里哪兒有我們大房說話的份,就是我們自說自話,別人也當我們發癔癥呢。”
又轉回頭對王子騰夫人說“其實當初他們二人結親,都是二太太一力主張的,老太太有意,我又聽她們說璉兒與王姑娘青梅竹馬情投意合,為兒子心愿就沒說什么。現在看王姑娘對璉兒并不滿意,以為璉兒是靠她嫁妝養活,在這府里也是因為璉兒是二太太的侄女婿才得了外管事的差事。我雖然沒本事,自思兒子還能有一口飯吃,二太太不過是替我管著家務,不知道我兒子怎么倒成了二太太的外管事,還是因為是侄女婿才得的差。即王姑娘如此看不上我家,我們也不耽擱王姑娘另尋高門。”
一口氣說那么多話,說得還那么快怎么沒噎死你。真沒噎死,這話可怎么回他哪句都沒說錯,就是連在一起好說不好聽,女子出嫁從夫,這不順父母是一重罪,犯口舌是一重罪,人家還沒說妒忌和無子,七出占了四條,還讓人家休四回嗎
忍著氣,史氏賠著笑臉“親家這話可就偏了。他們小孩子家家,難免沒有舌頭碰牙的時候,小夫妻口角可不是沒輕沒重的。”
“要是心存敬重,以夫為天,怎么會沒輕沒重”
我擦,這是要逆天呀,平時怎么不見你說話這么順溜賈母看著這個平時渾渾噩噩的兒子,一臉沉思地沒開口,這王家女以為壓下了老大這的就在府里一手遮天了,早不如原來恭順,給個教訓也是好的,只是為了元春王子騰那里也不能斷,王熙鳳萬萬休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點開文的親請大力收藏,你的收藏就是大概的動力。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