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還是老三樣,你吵我吵大家吵。第一天上朝的賈赦開了眼他那次被叫自辯是大家看他一個人,沒人和他吵。
現在大家吵得這么嗨皮,是怎么在下朝后又揖讓有禮一團和氣的,賈赦覺得自己可以學習。
“臣兵部侍郎陳翰,代為奏請為西北大營增軍餉、冬衣。”事關西北邊境,皇帝也提起興趣
“哦怎么不見西北大營的奏折”
陳翰小心回道“九省巡檢王子騰,巡邊至西北大營,有感兵士苦寒中守土盡忠,為表陛下愛兵之心,特請兵部代為請求增餉、增衣。”
賈赦心中偷笑,這王子騰手伸的可夠長的,他懇請兵部代奏,成了是他為兵請命,不成就是兵部辦事不力、皇帝不愛兵不恤下。這一招看似成敗都能收攏西北大營軍心,可惜卻錯估了他自己,大概是這幾年的順風順水讓王子騰失了謹慎之心,連皇帝都想利用,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戶部張尚書出列奏道“當初核定各營兵餉,就已經考慮了駐地環境,西北大營兵餉比內地多出三成,還比內地多了兩套冬衣,更是伙食比內地多出二成,這些是與兵部合算的,陳侍郎不清楚”
陳翰頓都不頓一下回道“這些兵部自然知曉。只是九省巡檢一月內連上兩封請增信函,兵部不得不代奏。”看了沒,沒有一個傻子,兵部估計也對王子騰的小算計不耐煩了,你要做好人,兵部可以代奏,但成不成就看皇帝陛下的旨意。
皇帝也不是好糊弄的,對陳翰道“明發回復王子騰,讓他巡檢九省,他該了解九省邊境兵餉之例。如今看來怕是個糊涂的,讓他小心辦差,巡檢是為了安定軍心,不是讓他去挑撥。”這話本就有些重,還是明發,完全可以看出皇帝的不滿。
勛貴一脈夠得上上朝的人不多,聽了皇帝的話臉色都不好看,還有人偷偷地看賈赦那可是他的姻親。賈赦心里呵呵,現在他和王子騰是死仇還差不多。果斷地裝聽不明白。反正都知道他二十年來第一次上朝,不知曉情況不敢說話誰還能拿他怎么樣
張清本來還怕賈赦一時沖動,見他沒有動靜,放了心,靜靜地做他的壁畫,等皇帝垂詢時再說話。
一時散了朝,大家都要各自去部點卯,賈赦也隨人一起要去禮部。
“恩侯。”有人叫他。賈赦抬頭看向來人,是個英武的,一身武官官袍讓他穿得虎虎生威,看補子也是三品。巧在有人先對那人拱手“牛統制。”知道了,這位應該是鎮國公的后人,現任著京營統制。賈赦有樣學樣,也拱手道“牛統制有何見教”
那牛統制一掌拍在賈赦背上“你我兄弟,這么生分做什么,還象原來一樣叫我老牛多好。”
賈赦嘿嘿一笑“如今本將軍是禮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