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道“雖然不知是用何藥浸泡的,不過因為只是物件不是吃食,郡王也不是時刻不離身,所以中毒并不算深,現在開始仔細調理,老夫的把握兩三年內調治好。”
平郡王現在才敢喘口氣,他生怕剛才太醫說不能治,自己這個便宜父親真的去找太上皇退親。要說不傷心是假的,可他就是覺得自己的女孩值得便宜父親這樣對待,那么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孩,值得所有人全心全意把她捧在手心里。可要是這個捧在手心里的人不是自己,為什么心那么疼。
賈赦這里才想起請教太醫貴姓,太醫直道不敢,才說“下官姓樸。”
“高麗人”賈赦有點驚訝,此時高麗雖還是大青屬國,可是學習醫術的人還能進太醫院的人不多。
“是。”那太醫也不見怪,大概被人問多了,好脾氣地解釋到“也是郡王爺有緣分,這種讓男子無子嗣的藥并不多見,但在高麗時下官曾見過幾例,所以有點把握能為郡王調治。”
賈赦聽此眼神一暗,卻沒說什么,只請樸太醫與他們一起去見太上皇。樸太醫沒想到還得見太上皇,心里沒底,有些不太情愿,賈赦安慰他道“只因為這些太醫里只有樸太醫你說有把握為郡王調治,但總不好私下麻煩于你,還是在太上皇那里過了明路的好。”樸太醫這才與二人一起向大明宮而去。
等賈赦拿著他那隨時進宮的腰牌在侍衛眼前晃過,人侍衛看都不多看他一眼就放了行。也是,擱誰一天進八趟宮,侍衛也得不待見。賈赦這時自己已經緩得差不多了,不過是做出氣憤的樣子,好一會兒與太上皇討價還價,平郡王卻不知道他這個打算,以為他還要和太上皇談退婚的事兒,一臉的生無可戀。
戴權看到這詭異的三人組,心說不好,也不用小太監跑腿,自己一個健步進屋向太上皇匯報。然后得了太上皇口諭又急急出屋向棲凰宮奔去。除了樸太醫沒見過這個陣勢,大明宮的人倒還算平靜,搬椅子的搬椅子,上茶點的上茶點,就跟沒人看見賈赦的黑臉和平郡王的白臉一樣。
太上皇卻不能和宮人們一樣視而不見,人家是來求見他的“念恩,可是有什么事兒”
被自動忽略的賈赦替人回道“是,他是來請太上皇取消賜婚旨意的。”
“父親。”平郡王面無血色。
太上皇也有點不知所措“你胡鬧什么”
樸太醫好不容易在大明宮有個座,我只想認真看個戲。
賈赦卻沒照顧他想看戲的心情“樸太醫,你把你剛才在太醫院的診斷說一說。”
說好的看戲呢,受到一萬點傷害的樸太醫跪下回道“回太上皇,平郡王日常把玩之物,被人用絕子嗣的藥浸泡過。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