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用過晚飯,賈赦破天荒地把迎春姐姐連著巧姐兒都打發回房,只留下邢夫人與賈璉說話。二人情知這是有正事要商量,都整肅了面容等他開口。
賈赦難得地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開口“璉兒,按理說這是你的大事,父親應該在你身邊陪你。不過你放心,到時父親就算是棄官不做也在你身邊。”
什么呀你就棄官,邢夫人和賈璉都是一臉蒙逼,邢夫人更是問道“老爺,是不是二老爺的事兒連累了你。”看我不去和他們拼命。賈璉也是一臉義憤,要去給自己老子討個說法。
賈赦這才發現自己組織語言還不如不組織,根本就沒給人家說前因后果。有點不好意思地摸摸臉“不是他們的事兒,是璉兒的婚事。今天我去給父親母親請安時,母親說起京中現在不平,怕萬一宮中有事兒會拖累了璉兒的婚期。可是我也不知道那個巡檢什么時候能回來,要是剛定下時候我就走了,豈不是不能參加璉兒的婚禮璉兒,你要知道父親是盼著你好的,絕沒有不重視你的意思。”
邢夫人和賈璉都松了口氣,原來就是這事兒。其實這種事情在官宦人家十分常見,就是迎春將來的婚禮,說不定就得由李家大房主持,她公公婆婆能不能到場都說不定。不過是賈赦是從現代穿過來的,還有父親必須參加兒子婚禮的觀念在罷了。
聽了賈赦的剖白,賈璉心中滿是感激“父親是有王命在身,并不是成心要躲開,兒子要是這點都想不明白,可成了什么人。”
賈赦還是心里愧疚“我本來是要把東大院好好給你收拾一下的,那院子也多少年沒收拾了,你住著怕不象意。可是要是婚期定得緊,只能在你現在住的地方成親。唉,我的兒子,好好的嫡長子,兩次成婚都在那一個小院子里。是我這個父親無用對不起你。”
賈璉眼淚都下來了“父親。父親對兒子的好兒子都知道,再不會為這個委屈。就是新人那里,兒子也會好好與她說道,讓她不生怨憤。”
邢夫人也道“按說這聘禮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讓璉兒在書房里住幾天,趕著些那小院子收拾起來也快。不過確實是委屈孩子了。”
上次賈璉成婚時就是在那個小院子里,自己還以為在府里成親而不是在偏居一隅的東大院是占了多大的便宜,不想自己竟是鼠目寸光,當時就沒想著自己是府里的繼承人,該在正院成親才是。此時聽賈赦和邢夫人在那里替自己抱委屈,才知道自己當年錯得有多離譜。
賈璉在椅子上坐不住了,他跪下恭敬地向賈赦和邢夫人各磕個頭“這些年兒子糊涂,沒有父親母親跟前有一絲孝敬,卻讓二老為我操這些心。兒子也不敢說自己從此改了的話,父親母親只看兒子日后吧。”
邢夫人伸手要扶他起來,哪里扶得動,只好嘴里勸著“先時就是我們做父母的讓你受了委屈,本以為這次可以彌補一二,誰知又趕上這樣的事。你不覺得委屈就好,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