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賈政,賈璉有話直說,要不你稍微婉轉一點,人家說不定就能把你的意思歪到天邊去“二老爺,聽說你們把娘娘省親的大觀園給賣了”
賈政愣住了,回神后大怒“胡說誰教給你如此誹謗長輩那是貴妃娘娘幸過的,豈有私自買賣之理”
看出賈政不象演戲,賈璉對王夫人的膽子更加佩服,這王氏女一個個的膽子都能包了天,幸好、幸好。自己現在的枕邊人不再姓王,要不沒準哪天自己都得讓人給賣了。
同情地看了賈政一眼,又示意平郡王。
平郡王掏出房契,遞給賈政“哥哥卻沒有誹謗長輩。這是園子的房契。好在是我聽說了,這才幾經周轉自己買了過來。不說這地方本是將軍府的,就是娘娘幸過一條,府上將它私自賣了,也是大不敬”
看到房契,賈赦腦子里一片空白。他一向不大管內宅之事,這房契自然也不是自己保管,在誰的手上,由誰賣了園子,簡直就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兒
“無知婦人、無知婦人我要休了她,我要休了她。她這是給全家惹禍,是要亡我賈家”氣憤的賈政賈二老爺,已經到了口不擇言的地步。
在賈璉的示意下,平郡王輕輕地從賈政手中抽回房契,這可是四十萬兩銀子,要是這位二老爺一時激憤,撕了可如何是好。
“二老爺,如今這事兒”賈璉一臉陰沉地問“你是想如何處理”
賈政更跟不上節奏了,在他看來,既然平郡王承認是他買下了園子,又到自己家里來說明,不就是為了給自家遮掩此事嗎最多自己承他的好意,今后與他多親近就是。所以他有點不明所以地問“什么如何處理”舉起手,發現房契已經不在自己手里。
就算不知道賈政心里那套奇葩理論,可以他平日的作派,賈璉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不給他自我安慰的時間,賈璉單刀直入“當日蓋園子,我父親是不同意的,這個二老爺一向清楚。”見賈政不反駁,接著道“可是為了讓宮里的娘娘、老太太和二老爺達成心愿,我父親一讓再讓,將地方讓給你們蓋了園子。可那地方,還是將軍府的。”
賈政有心說那園子是自己出錢蓋的,為了這個兩房還分了家,可是人家賈璉說的是地方,就沒有園子的事兒。要是個會分辨的,還能與賈璉掰扯掰扯,可是面對賈璉的是一向不善言辭的政二老爺,讓他從何掰起呢
“就是這樣一塊借給你們用一用的地方,二老爺,你們連招呼也不與我們將軍府打一個,就自己給賣了,這事兒,說不過去吧”乘勝追擊,這個賈璉已經無師自通。
答不上話的賈政,只是嘴里喃喃道“此事我并不知情,都是王氏那個婦人,肆意妄為,我并不知情。”
知道你不知情,我才和你廢這么多話,要不有的是手段讓你知道。心中大樂的賈璉,臉板得更沉幾分“既然二老爺不知情,那是不是該找二太太出來問個明白,萬一要是哪個大膽的奴才做下的,也好還了二太太清白。”還沒問呢,你就自己給自己老婆定了罪,有這樣的枕邊人,賈璉真心地同情了王夫人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