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皇帝想也不想地給否了“看在那家伙的面子上,已經容忍了他們多少次”
這就是不肯再給機會的意思了。皇后也不待見這一家人,從看書那天就討厭來著。只一長一短地與皇帝散悶“要不和太上皇說上一聲”
“你以為父皇能不清楚指不定現在大明宮里比你這里還碎的東西多。”
真相帝大明宮里可不是正在收拾殘局。太上皇一臉的晦氣,沒好聲地問戴權“原來看他還不至于如此,怎么行事越來越沒有章法了”
對這個忠安王爺,戴權也只能在心里說聲糊涂。可他一個做人奴才的,只能勸主子消消氣,沒有火上澆油的道理“許是看了忠平王爺的后事,心里有不平”
不說這個還好,說了這個,火沒滅下去,油倒是澆上了“有什么不平當日朕沒有選他,難道現在還能選他不成”怎么就這樣看不清形勢皇帝已經坐穩不說,等賈赦回來,說不得這江山就被收拾得鐵桶一樣了。
“都是太上皇您的兒子,原來又都比皇帝得您的眼,心里有些小心思也難免。”戴權小心地答話。
太上皇也知道好些話戴權說不得,可還是冷笑了一聲“要不是小心思太多,也不至于當日出那樣的昏招。”
現在看來是昏招,可當日還不是蒙蔽了您這位天下之主戴權眼觀鼻、鼻觀口,做起了閉嘴葫蘆。太上皇只是要發泄一下自己的心情,還不至于難為一個跟了他三十多年的老人,畢竟他身邊的老人越來越少了。
“也不知道那孩子聽了,會怎么做。”太上皇長嘆一聲。對他待賈赦的態度,戴權也摸不大清說是不好吧,就是私下里說起來也如待子侄。說是好吧,又兩次三番地在皇帝面前行挑撥之事。只能說太上皇的帝王心術,不是他一個閹人能猜得透的。
被人念叨的賈赦,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土人。不光是他,就是跟著的平郡王與賈琮也是如此。
他們現在所有的人已經搬到了新添置的莊子上。賈赦就跟完全忘記自己是來巡檢的一樣,專心對付起那兩樣他說的救命糧來。不光是他,就是跟著的侍衛,都讓他給趕到地里,從翻地到下種,除了有兩個懂農事的老人在一旁指點下竅門,都不假人手。
時先生有些不解“你自己愿意折騰,別人也不好說什么。這些好歹都是龍禁衛出身,你讓人下地耕種,就不怕他們家里找你兒子的麻煩”
賈赦嘴一撇“我堂堂的一品將軍做得,他們為什么做不得”不過是一些小小的龍禁衛。
對上這樣的無賴,你就不用想著和他講理,時先生干脆直接問道“你可是又想到了什么”
賈赦這才點點頭“對嘛,有話何必不直說,繞著彎子說話,很容易讓人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