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沒有賈赦收到信時就把皇帝的信遞給了時先生,自己還是先看家信要緊。現在既然時先生這樣問,顯然皇帝也提到了這件事。
“皇上是個什么意思”他問時先生。
“倒是沒多少惱意,只調侃你怎么有空教導平郡王,沒空教教弟弟。”
賈赦就是一默,他誰也不想教導好不好,可是要是當日他不接手,那個執念還不得整得他再次投胎。這話無法說得,只道“我想教導,也得人家肯聽才行。一向只有人家瞧不起我的,那時哪兒有我說話的份。”
原來的事兒,時先生也知道得分,對志大才疏的賈政,他也略有耳聞,只不想已經三十多歲的人了,竟然還這么純真可畢竟與賈赦是一母同胞“將來真出了事,怕你也脫不得干系。”
賈璉信中也提到了張老太爺與張清的分析,賈赦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讓他算計去。也不想想,我能把賈政趕出榮禧堂,趕出將軍府,再來一出大義滅親有什么難”他又不是真的古人,講不來宗族一榮俱榮那一套。
“難怪皇帝這么信任你。”連親弟弟都不要了。
“哼哼,”賈赦冷笑“你要是有這樣一個,時時算計你,吃著你還瞧不起你,仿佛吃你用你是給你天大的恩惠的弟弟,看你可大度得起來。”
這回輪到時先生哼哼。沒辦法,誰讓現在全京城的人都已經知道賈政確實就是這樣的人,就算時先生上次進京的時間短,也知道那人現在京中就是一個笑話的存在。
“那你可有什么章程沒有”總不能就看著他作死吧。
誰知賈赦還真的只想看著“欲使其滅亡,必使其瘋狂。你知道嗎這二十年來,我只琢磨出一個道理。”說著看向時先生。
時先生并不上當,也不催他,由著他自己裝13。等關子賣不下去了,賈赦才無趣地嘁了一聲“你這個人,讓人一點聊天的興致都沒有。”
看時先生的表情,分明是那就不聊好了,他只好自己下臺階“這時你應該問上一聲,是什么道理,讓你竟花了二十年的時間這樣我才好給你解惑不是。”這樣說了一回,竟真的少了說的興致,自己抓過皇帝的信看起來。
好在時先生知道他的性子,等他看完皇帝的信,才問道“究竟你想出了什么道理總不能說半句話。”
“什么道理不過是不能勸別人不要去發自己以為能發的財,哪怕你明白知道那是個騙局。”賈赦說得心不在焉,他還在考慮著皇帝提起忠安時的態度。
不想身上忽然一疼,一看時先生正對著他揮拳“有這份心思,你早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