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平安州究竟在何方,后世多有考據,可是也沒有什么人能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往往只說是作者虛構出來的地方。有些考據成癡的,也給出或南或北的答案,卻無法得到大眾的認同。
可賈赦所在雖然是書中,卻也不是書,無論是人還是地方,都是真實的存在,賈赦此時正向著平安州進發。說來平安州地方已經開始南偏,也就是在京城的偏西南方向,嚴格講已經不在賈赦此次巡檢的范圍。
要是賈赦的荷包里沒放那塊金牌的話,確實如此。偏生,讓他手里有了那么一道金牌,而他,也一向不是什么循規蹈矩的人。
所以在平安州大營門外,來接賈赦的主將出現一張懵逼臉,再正常不過。
“平安州守將云光,見過九省巡檢大人。”你是九省巡檢不假,可我這里應該不是九省之列。
賈赦也不與人客氣,直接掏荷包上家伙。
跪了一地對這個效果賈赦當然滿意“營內敘話。”說著已經率先進營。云光除了跟在身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身后那些將官,紛紛或對眼或四顧,顯見得這平安營里也不是鐵板一塊。
等人都坐定,云光忍不住問道“國公爺,不知道您此次到平安營,是”
現在知道是國公爺了,在營門口叫九省巡檢大人叫得不是十分響亮嗎賈赦就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并不答話。
答話的是時先生“云將軍勿驚。國公爺接圣上密旨,歸程時對平安州一并巡檢。”有本事你就和皇帝對質去。
聽說人家是奉了密旨,還在一營將官面前掏出了“如朕親臨”的金牌,云光確實不好多說什么,只好急急地讓人去騰帳篷、燒熱水,安頓一行人先休息。
“棒槌,你這樣是不是有點冒險了。”把自己的人都帶進了平安營,要是有個萬一,連個報信的人都沒有。
他們這次行路走得急,也沒讓驛馬向下一站報行程,所以駐軍才多有驚疑。可是一個人也不留在營外,要是人家真地狗急跳墻兵行險招,自己這些人一并葬送在這里,也不是沒有可能。
時先生還在埋怨“你今天當著那個云光的面,就在荷包里往出掏金牌,不是讓人知道你把東西放在哪兒,生怕人這不拿這個做點什么。”
“對了,”賈赦就對著時先生陰笑“我不就不怕他對咱們做什么,要是不做,我才擔心。”手里來回轉動著金牌,動作要多輕慢有多輕慢。
時先生這才發覺出不對,搶過金牌在手,份量是騙不了人的“你你膽子也太大了。”
賈赦就點頭承認“不這樣才是要命呢。我早已經讓人帶著金牌,到附近調兵去了。要不你以為我真的一點后手不留,把人全帶進營里這一塊,不過是為了讓咱們進營用的。反正人人都知道皇上曾經給了我這么一塊牌子。”
話是一錯,可是一點證據都沒有,就憑著自己的懷疑四處調兵,大有將平安州營一舉拿下之勢,時先生還是不認同“可是我們手上并沒有證據。這個云光是不是真有問題,是什么樣的問題,都沒有著落。棒槌,你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