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松來,自然是說的明日見忠安的安排。賈赦對細節并不在意,不過是個沒牙的老虎,見他也是為解自己多年迷惑。就是不見,只要忠安伏首,原主的執念得以完成,也該塵歸塵土歸土了吧。
第二日,賈赦老實地去上早朝。只見朝中雖然生面孔不多,可是那每日一吵卻不大熱鬧,仿佛大家心里都有事情,盼著早朝快快完結才好。
如此情形下,皇帝處理起政務來速度不慢,不到一個時辰,竟已經退朝了。賈赦就對著大舅子擠眉弄眼“今天大家這么消停,是不是都有心事”
張清卻沒興致與他逗趣,只告誡他“這些里風向不大好,你與皇上說話也注意些。”
這可是從來沒有的事,張清一向知道賈赦與皇帝私下無忌,特意提醒,顯見得是聽到了什么風聲。賈赦就死盯著人不放“到是怎么了,也說給我知道知道。”
“還不是忠安王爺的事。”張清透著煩燥“不知道哪里傳出的話,說是太上皇對皇帝要處置忠安王爺不滿,已經要召集宗人府議事了。”
“不可能。”賈赦就是一蹦“昨天見到太上皇,還說他再不插手,這話哪兒出來的”
“可不就是昨天晚上才傳出來的。一個晚上,竟傳得四城皆知。”張清更顯不耐。
賈赦問道“皇上可知道”
“怕是這會兒已經知道了。也罷,總得到宮里走一遭,萬一皇上不知此事,也好有個準備。”說著張清與賈赦結伴而行。
果然,一進養心殿,就見小梁子正收拾地上的碎片,顯見得是皇帝摔東西泄憤。見他二人進來,皇帝批頭就是一句“怎么,你們已經知道了”
張清答道“是,一夜之間消息傳遍四城,可見對方動作之猛。”
“最可氣的是錦衣衛。”皇帝咬牙“每日里說嘴,什么京中一舉一動盡在掌握,如此大的事兒,竟事前一絲不知,事后也控制不住事態。”
賈赦就問“忠安不是已經圈在府里,還有什么人如此賣力”
“已經查過,是牛繼業這個匹夫”
手里曾有兵權的人到底不同,怕是也有一批死忠環繞。賈赦立即建議“馬上把忠安挪進宮里來,反正咱們也要見他。總比在宮外讓人救了省心。”
皇帝與張清都同意,張清還問“他的子嗣呢”
賈赦不解“當然一并進宮,關到慎刑司去。要不人家擁戴他的子嗣,打起清君側的主意,是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