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皇帝與張清面面相覷。張清心里暗點頭,很滿意賈赦的粗中有細。恐怕就是皇帝聽了,也會放下一段心事,更免得將來有人又把此事著落到賈璉甚至他們的兒孫身上。
次日早朝,就有皇帝安排好的人,羅列忠安三十條大罪,請皇帝下旨明查,還先太子清白。
參加早朝的賈赦一等那人說完,就出班奏道“啟稟皇上,昨日那忠安已經招認,是他陷害先太子。如此人證,還不足以還稱太子清白嗎”
剛有人出列反駁,說些不查證不足以取信天下的話,就讓賈赦一句“大人如此為忠安說話,不知與忠安有什么勾聯不防請大理寺一道查上一查。”懟了回去。
到此朝臣算是看清楚了,要是不能在今日就為先太子翻案,那么接下來的日子,大家就別想商量別的事。可是當年太子一案,定案的是太上皇。要是太上皇龍馭歸天還好,可現在人家好端端地在大明宮坐著,所謂子不言父過,讓皇帝現場就他老子當年做得不對,也太強人所難。
正僵持著,戴權捧著一道明黃色的圣旨來到皇帝身后,悄悄把東西遞到小梁子手里。小梁子不敢怠慢,上前把東西又送到皇帝手里。
皇帝早就看見戴權,想是要為太上皇帶什么話。不想拿到手里的,卻是太上皇親手所書的圣旨。太上皇退位以來,已經久不下旨,如此鄭重下旨,還是第一次。
皇帝打開一看,眼睛就離不開了,因為這道旨意,核心意思總結出來竟是罪己詔
天下大亂,國將不國,皇帝要下罪己詔;天降大災,視為皇帝無德,皇帝要下罪己詔。可如今為了先太子,已經不是皇帝了的太上皇,卻下了罪己詔。名字雖然不是這個名,可是能上早起的,哪個不是心明眼亮之輩,聽不出來才怪了。
想了又想,皇帝還是輕聲對小梁子道“念吧。”
小梁子就站到御座前的臺階下,清清嗓子,一板一眼地念了起來。太上皇所言非常平實,所說皆是常理,可是這平實之事,都是先太子完成的,這常理,都是忠平忠安沒有遵守的。
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與先太子親近之人,自是熱淚盈眶沉冤得雪,大快人心。平郡王更是流著淚,跪倒在御階之前,對著太上皇的圣旨不住叩頭。
也有與忠安同謀之人,先時還存了僥幸,想著太上皇是不是不忍自己子孫凋零,能保忠安一保。此旨一出,個個冷汗連連,只求忠安嘴下超生,不要供出自己。
他們當然不曉得,忠安本著自己就算是要死,也拉幾個墊背之人的想法,把自己一脈認了個一干二凈。要不是因為他說得人太多,招認得也太快,皇帝怕他是在胡亂攀咬,為防傷及無辜,他們早變在大理寺呆著了。
忠安所招之人著實不少,如果他所說屬實,怕是朝堂得空出一少半。這也可以算做忠安給皇帝最后出的一道難題這些人你抓不抓抓了,六部得空出一少半,恐怕有運轉不靈之憂。不抓,總讓人有一種報仇報了一半的感覺,如鯁在喉,咽不下,吐不出。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