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聰聰縮到她身后,再不探頭看二人,生怕那手段用到他身上。賈赦等人聽巧姐兒的話自然可樂,那尤氏姐妹聽得卻是又羞又惱。
自己聽了那人的話,說是這大戶人家最是要臉面不過。只要上門來鬧上一鬧,驚動了他們家里長輩,自然會覺得是他們家里少奶奶不賢,讓自己二人進門,從些長享富貴。
可是這家人家是怎么回事,自己還沒在府外跪上半刻,就已經讓人客客氣氣地請進了府里。誰知一進府,這些人就翻了臉,長輩倒是見了,不唯不向那少奶奶問罪,反而讓那少奶奶來收拾自己,張嘴就給自己扣上了淫奔的帽子。
還有他們家的孩子,那還是孩子嗎分明就是小魔頭,沒等二人使出手段,已經讓人教上了自己規矩。這家長輩不但不制止,還幫著那孩子教訓自己。難道,那人說錯了,自己姐妹二人來錯了至此,二人心里已經有了悔意。
現在后悔已晚,尤二姐兒那滴遲遲不掉的眼淚還是流了下來,聰聰一直關注著她呢,自以為小聲地道“姐姐,她的眼淚掉下來了,是不是臉皮還不夠厚。”
氣得巧姐兒回身點著他的腦門“你管她臉皮做什么。看不出她們都是上門來欺侮母親的。你是男子漢,不說保護母親,怎么還老看那下賤之人。”
尤氏姐妹已經讓兩個小孩弄得要崩潰了,還讓不讓人哭訴苦情,說出情意了好好的情緒,都讓這兩個孩子攪和沒了。
賈赦眾人只好忍笑,看著地上的二人不說話。還是尤二姐兒道“國公爺有所不知,我姐妹本是寧國府里尤大奶奶的娘家妹子,所以說與府上也是親戚。因姐姐家里出了事,無人照應,才不得不自己求個活路。”
說得再委婉,那活路是個什么,除了巧姐兒與聰聰,在場的又有哪個不明白
賈赦唔了一聲,也不接話,只聽尤二姐兒自己如何圓話。自家知道自家之事,那接下來的話如何是自己一個女兒能說得出口的可惜今日只有自己姐妹二人來此,母親還讓那人留在了家里,要不由著母親的巧嘴,大概能說得這位國公爺動心吧。尤二姐兒有些不確定地想。
那尤三姐兒倒是個不怕臊的,接過她姐姐的話道“雖然我姐妹失過腳,可是自見了二爺,卻是一心都在二爺身上。二爺也與我姐妹情投意和,已經答應接我姐妹進府。只是近日二爺公務忙碌,再未與我姐妹相見,所以才沒有回過國公爺。”
賈赦就再唔了一聲,向窗外問“賈璉回來了沒有”
明鑼在窗下答道“二爺已經侯著了。”
“讓他進來。”賈赦說得更淡。
進屋的賈璉,恨不得給這兩個女人一人一腳,臉上訕訕地緩不過來顏色。
賈赦就問“她二人說是你與她們情投意和,可是真的說是你答應過接她們進府,也有些事”
賈璉把自己的腦袋都要搖掉了“父親萬萬不要誤會。不過是兩個玩意。兒子一時大意了,著了人家的道。再說咱們府上是什么人家,怎么會讓娼妓進門。兒子再是糊涂,也不到這個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