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自己真把名頭打出去,別說是個內侄女,就是邢夫人跟前的那幾個大丫頭也不愁嫁。
李千總比那位牛平安好多了“國公爺看得上我這位兄弟,他自是千肯萬肯。只是有些事情,還得與國公爺當面說清的好。”
牛平安至此才算是找到了自己的舌頭,站起來向賈赦躬身道“國公爺知道,末將現在只是孑然一身,除了俸祿外身無長物,怕是要委屈了侄小姐。”
原來是為了這個,這小子才沒有當時答應時先生,而是非得要見自己一面。倒不是個指望媳婦嫁妝過日子的人。賈赦道“這個你倒不用擔心。那孩子原與她父母也是苦日子過過來的。只是這幾年才緩過些勁來。就是我夫人,也給她備了份小小嫁妝。”
那牛平安更急“國公爺誤會了。末將今日所說,正是此事,還望國公爺勿怪。”
賈赦就有些好奇地看成向他“你說。”
牛平安道“末將只想請問令侄小姐,能否與末將只憑末將的俸祿過日子”
不說賈赦讓此話雷得外焦里嫩,就是與他一起來的李千總也是一頭黑線,跺腳氣道“怎么是這么個牛心左性的脾氣。”
賈赦止了李千總的報怨,向牛平安一點頭“可以,我自會回去問個明白。只是你能不能先明白地告訴我,這番話,是不是還想向世人證明,你并不是籍由我鼎國公府,才出人頭地的對有風骨之人,我也一向佩服。只是卻與你剛才所說,不在意世人對你的評價,可是不大相符。”
牛平安這才知道,剛才賈赦問他的話里,大有深意,自己如今自己將自己的話推翻,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李千總還在一邊打圓場“國公爺,我這兄弟不會說話,他并不是那個意思,請您別往心里去。”
“會說的不如會聽的。”賈赦臉已經不大好看“想必時侍郎已經說得明白,剛才我又重申過,此事我絕不用國公府強求。不想牛把總還是誤會了。即是牛把總無心,此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只當笑談就是。”
說著,已經端起茶來,顯是有了送客之意。
那李千總無法,只好拉了牛平安向賈赦告辭。走到了門口,牛平安猛地回身,幾步到了賈赦面前,行禮道“是末將小人之心,還請國公再給末將一個機會。”
賈赦淡淡道“機不中失,這話在哪兒都算適用。牛把總是有志之人,能憑一己之力報仇,自然也能憑一己之力振興牛家。”
讓賈赦說中了心事,牛平安的臉上時紅時白,終是向賈赦深行一禮后,默默退了出去。
賈赦費了這么大力氣,卻得了這樣一個結果,簡直是自己穿越而來的一大敗筆。心中不平,卻不能將那牛來安如何,氣不順得天天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