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刑的丫頭心思不一,有那等沒小心思的,只是心中害怕些,對秋紅有些許不屑。可那些懷了同樣心思卻沒敢會諸行動的,卻是人人變色,驚得不輕。幾位嬤嬤悉數到場,自然將這些人的情態看在眼里。
黛玉的四味中藥還好些,讓嬤嬤們耳提面命了這么些年,又親見了平郡王待黛玉的用心,只臉色有些不忍。可是要跟著邢岫煙去張家的丫頭里,卻有一個神色蒼白。嬤嬤們自然記在心中,要一會兒給邢夫人提個醒這樣的人,還是不要去張家丟臉了。
秋紅家里在府上下有些臉面,她父親是個小管事,媽也在邢夫人院子里做著漿洗上的頭。今日閨女丟了這么大的臉,本待自己親去求了邢夫人,好歹留她在府里,別真讓人牙子帶走。
誰知現在賈琮就等在榮禧堂,一見了秋紅的娘,沒等她開嚎,已經上來給了人一腳“下作的東西,養出來的好賤種。來人,把他們一家子和沾親的都給小爺拿了。”
那女人也是個沒數的,竟與賈琮對起嘴來“三爺也別當自己真是正經主子了,不過是幾年的事兒,到時我們在府里,三爺還不知道去哪兒呢。”
誰知正房里一個人挑簾子出來,嘴里說著“是嗎,我竟不知道三爺不是府里的正經主子。難道這府里誰是主子,竟由你說了算不成。還不按三爺說的去辦。”
那婦人聽了,只覺三魂走了二魄,只知道磕頭“二爺饒命,二爺饒命。是奴婢睡迷了胡說,再不敢了。”
“我看你敢得很”賈璉讓她氣得不輕,自己總共兄弟兩個,現在這些人就想著從中挑唆得兄弟失和,好就中取利不成此風不剎,只怕自己父親那輩的形狀,又得重演。
賈琮倒勸他“哥哥和她計較什么。她說我不是主子我就不是主子了只要咱們自己心里有數,再多幾個人嚼舌頭又能怎樣。別忘了昨天父親還說過,要咱們兄弟自己立住了。”
賈璉自失地一笑“可不是。到底你和時先生這么長時間,竟比我看得明白。正是你這話。林之孝家的,你辦去。”
林之孝家的答應一聲,早有她手下的婆子上來,拉死狗樣把那個婆子撮弄出去了。
賈璉這才帶著賈琮又進屋來,邢夫人正對著黛玉與邢岫煙道“看了沒有,這才敲打了多長時間,一見家里有事,這樣的人就跳出來了。等你們自己過日子的時候,可得記著,對這些下人,不能過嚴,可是也不能太寬了。”
大家到底都陪了邢夫人說笑解悶,只騰出孫苑料理不提。經此一事,下人們才算是認清了,這府里主子寬和,是人家心慈,可不是自己能作妖的本錢。要不敢出個聲試試,自己就現有受不了的罪。
自此人人用心,個個賣力,府里風氣更好上了幾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