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有人到你府上要給你兒子保媒?”太上皇表示自己的消息也挺靈通。
賈赦回答的十分干脆:“沒這回事。”
太上皇納悶道:“昨天已經有人到朕這里說要請朕給個臉面,到時下道賜婚的旨意好讓人家閨女臉面好看些,畢竟你兒子原來結過一次親。”
賈赦順溜地接下話:“那您就下一道旨意吧。我岳父和岳母也都知道孫堅家的閨女,我家也不在乎那些克不克夫的流言,再說也不知道誰那么缺德,還讓不讓人家孩子找婆家了。”
太上皇奇道:“不是說是南安家的郡主嗎?再說克夫又是怎么回事?”
賈赦耐心地給人解釋:“再沒有什么南安府郡主的話,我得有多大臉不知道自家的事,還讓璉兒肖想人家郡主,就是他第一次結親時我們都沒這么大臉。”反正話是賈母說的,賈赦根本不接這個鍋,老太太自己愛攬事就讓她自己善后去:“昨天我媳婦去給我岳母請安,岳母說從小看著孫堅家的閨女長大的,是個好孩子。可是是個命苦的,先定親那家孩子沒等成親就沒了,那家一定要接了孩子去他家守節。幸虧孫堅是個有主意的,沒有答應,要不孩子一輩子都得毀了。我媳婦一聽,想想她自己也是為了父母守孝才歲數守大了跟了我,就答應下來。誰知一回家,我們那個老太太不知聽誰說的人家孩子克夫,想不答應,我就說我們家里是不信這個的,要是真信這個怎么當初給我選了現在這個人。”
太上皇想想他的原配,再想想他現在的媳婦嚴格說起來也是個克父克母的命,又心疼起他來,更對賈母添了不滿,不過來和他說南安府上郡主的人身份不一般,又問道:“果然沒有南安家的事兒?”
“一定沒有,要是有人想和璉兒結親,怎么也得和我說一聲吧,就算不和我說也得和我媳婦說一聲吧?都沒有。”
太上皇還不知道他,又問道:“可人家說是已經給你家透過話了。”
“不可能。”賈赦一口氣硬到底:“反正我這里沒有人說,我現在那個媳婦是不敢瞞我的。有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和我們兩人說,和別人說的能算數?”
得了,太上皇知道這個已經是最接近真相的理由了,好在也能把來人糊弄過去,就打算就此放過賈赦。可問題是賈赦不想放過他:“太上皇是不是忘了點事兒?”
太上皇不解地看他,他用嘴比了個圣旨的嘴型,把太上皇氣樂了:“你不是昨天才聽你岳母說的,就是快的話今天也不過是你媳婦去相看相看,下個什么旨。”
賈赦多有理:“還是先下個旨吧。反正我岳母已經看過的人,我是信得過,我那個媳婦聽我的。再說老孫人在那擺著,家教也差不了。”見太上皇還不為所動,把自己的擔心說出來:“您下了旨,就沒人再惦記孩子的親事了,要不老有人想著是不是能用孩子的婚事把我拉到哪兒去,您可別后悔。我現在可就這么一個嫡子,說什么也不會不管他。再說璉兒原來結過一次親,人家閨女到我家到底不好看,可您下了旨就不一樣了,誰還能大過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