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嘆一口氣:“父皇那里才是最難辦的。沒事最好,要是有事兒少不得傷心一場。要說當年就處置了最好,可他老人家處處講證據,還不是那個女人吹了風,想著已經沒了一個兒子,能保一個是一個。”兒子和兒子能一樣?他的太子哥哥從小做儲君教養不說,生就的心懷天下、志在蒼生,是這些跳梁小丑可比的?
皇后不禁問道:“當年的事兒,我知道的并不多,可也知道太子是再不會有反心的,怎么最后就成了太子謀反?”
當年之事雖然已經被皇家禁口,可還是有些一知半解的聲音傳出來,太上皇殺了一批人,又抄了一些人的家才好些。可從那之后太上皇并不再立太子,只讓余下的皇子們各顯其能,他老人家座山觀虎斗。坐臺看戲一般看著忠平忠安相互斗得你死我活,元氣各傷不能為患,卻突然在五年前宣布退位,并禪位給從太子出事后就沉寂的當今。也是在那一年,皇后剛一進宮就查出有了身孕,卻在孩子六個月大時著了那個女人的道,孩子沒保住不說,還被診為再難有孕,現在的皇后才以一縷幽魂穿進傷心而亡的皇后身上。
皇帝聽她說起當年,臉色就不好看:“這些有什么好說的,你只記著清者自清,太子哥哥萬沒有謀反之心,何況是弒父。”
皇后聽他口聲不如先時,也不追問,只拿王子騰說事兒:“要說這王子騰死也不挑個好時候,眼見得他外甥女要省親,在他們看來是多大的臉面,竟沒福氣看一眼就去了。說來這賢德妃進封他可是出過大力的人。”
皇帝一下子綬了臉色:“你才說錯了,他這才是挑著好時候死的呢。賢德妃,就看她這次如何賢德。”
“難不成王子騰自己離死時還要給自己外甥婦女添堵?他沒了不是還得指著這個賢德妃照扶他家里?除了賈家,他也沒別的什么姻親,他那個夫人好象只是史家的旁枝。”
對皇后將賈家的親戚了如指掌,皇帝并不反感,畢竟她的堂姐曾是賈家婦,就對著她解釋道:“不是他挑時候死,是有人挑時候讓他死。”
“那個家伙?”
皇帝點點頭:“都說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還真是有理。父皇查了這些年沒什么消息,上次你查出那個女人與她兒子里應外合之事,我與他說時提了一句太子哥哥出事前王子騰見過忠平的人,不想他就要了王子騰的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