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秦英圍著賈赦轉了一早晨,各種殷勤就不提了,如今又說出了求字,倒讓賈赦愣住了:“兄長卻把我說糊涂了,什么大事兒,還值得兄長說出求字來。”
秦英更加不好意思:“我知道這是老國公給你保命的東西,本來不該說的。可是哥哥又真心愛得不行,不說出來只覺得心里癢癢得不行。主要是這拳法實在有用,哥哥這里又是邊城,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有戰事,你看能不能教了哥哥?”
“我當是什么大事。”賈赦笑道:“這也不是什么保密的東西,要是有心思靈巧的,看幾次就能學會了,不過是打擊的地方準不準確、用力的地方到不到位的問題。再說,我要是不想教給哥哥,今天又何必大張其鼓地拿出來,難道是為了讓哥哥眼饞?弟弟可不是那么有小心思的人。”
這樣也行?說好的家族不傳之秘呢?說好的珍斂秘藏呢?說好的傳男不傳女呢?就這樣讓萬人都學了去?要是老國公活著,是不是得抽這小子。秦英心中翻騰,可畢竟是自己占了大便宜,嘴上卻不住地感謝,說些賈赦為人高義,大仁大義,利國利民,為將者楷模的話。
賈赦倒笑了:“也不是我大度。實在是這拳法再好,也得有人用不是。再說把咱們的兒郎都教會了,將來真上了戰場也能多些勝算,讓外敵不能入我國土一步,才是咱們為將的本份。一份拳法,又算得了什么!”
這話說得擲地有聲,讓人不得不動容。就是一邊伺候的人聽了,也是熱血沸騰,恨不得自己早早學會了,用這拳法將外敵拒于國門之外。
似乎是知道大家的心聲,賈赦又道:“哥哥也知道,這拳法不過是近身戰時有用,刀槍也不能扔下。”舍本逐末是不行的。秦英為將多年,這道理還用賈赦說?不過人家能當面說出來,也是好意,這份情卻不能不領。
等秦英帶人離開,時先生過來與賈赦一同用飯時問:“你確定他沒問題了?”
賈赦道:“只有五成把握。”
“那你就這么把拳法交同去?”是不是傻?
賈赦會當傻子?他不過是二b了一點,想一出是一出了點,并不是全無成算:“那拳法并不深奧,多看幾次就能學個毛皮,多打幾次自己都能琢磨出如何發力。咱們的人與他們日日一個校場上操練,還能讓人家蒙上眼睛不成?反正是守不住的,還不如現落個人情。”
不想他如今奸滑至此,時先生也不在此事上糾纏:“那還有五成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