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提起賈赦,幾人都知道要是那個混不吝的在家,此事更沒個開交,只好生求賈璉想辦法。等他們實在沒詞后,賈璉才道:“即有老太太的話,也只能我們再吃個虧。”
三人都滿懷希望地看他,就連平郡王也想學習如何向人開口要錢:“少不得對外說,是二老爺他們已經用不上這個園子,將園子重新歸到我們將軍府里。越少人知道越好吧。”
見三人點頭,賈璉對著平郡王一伸手,平郡王將自己手里的房契遞給他,他抖抖房契向著三人道:“可是這畢竟是人家平郡王買下來的。人家為我們免了如此大災,老太太、二老爺、二太太,咱們總不能讓人家在銀子上還吃虧,對不對?”
難道不是白送的?賈母三人面面相覷,對此有點接受不能:“這個,璉兒...”賈母想勸說。
多大臉!賈璉在心里腹誹,臉上卻不顯出來:“老太太,人家平郡王也不指著多要咱們的銀子,可是讓人家憑白無故地將房契送給咱們,憑什么?”用余光看了一眼平郡王,該你出場了。
平郡王一臉震驚地看著那三個人,不解地向賈璉道:“這是從何說起?本王以為大家好歹算是親眷,才讓人壓下此事。就是如此忠順王叔已經問過幾回,我這銀子都花到哪兒去了,要是你們為難的話,本王也不勉強,只把房契還我就是。”說著向賈璉要房契。
賈璉故做為難地看看三人,就想把房契遞給平郡王。賈母叫道:“璉兒,不可。”
平郡王可不干了:“老太太這是要明搶不成?那咱們還是上宮里請皇祖父評評理去吧。”找四叔說話,訛人銀子的事就得露餡了。
賈母連忙解釋:“郡王爺誤會了,老身并非此意。只不知道郡王爺當初花費幾何?”
“共八十萬兩白銀。”平郡王也不報虛帳。
呲!這是賈母和賈政抽氣的聲音。
知道內情的王夫人沒抽氣,可同樣她也沒有這么多的銀子了。賈母見她不說話,知道她還薛家后也沒有這么些錢了。可是自己手里的東西,幾次貼補二房,也是所剩無幾,再說不出自己拿出來的話。賈政更是明白,要是那二人有早就說拿錢的話,現地不說,就是真沒有。
“璉兒,你看?”能不能援下手?賈政到底沒好意思說出這話來,畢竟自己家賣了人家的東西,現在還讓人家再替自己贖回來,就是再厚的臉皮也說不了同,何況一向端方自詡的賈政。
見那三個已經被搓磨得差不多了,賈璉才說出自己的解決方案:“老太太,二老爺,你們看這樣行不行。畢竟一筆寫不出兩個賈字來,就算是二老爺這里有個什么事,我們也得不了什么好處不是。”
知道你不早說!可是三人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賈璉,一句多的話不敢說,人窮志短,不外如此。賈璉接著說道:“只算是我們大房買下這園子罷,價錢還是原來的價錢,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