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轉得有點快,牛平安臉上的血色來得快去得也快:“家中母親去得早,也沒有親近的族人。如今又在守邊。”說得自己也是一臉自嘲。
賈赦再點點頭,又向著別人說話去了。幾番做作,又留了眾人一起在別院用飯,才放人回去。
時先生就過來找他說話:“盤得如何?”
賈赦笑道:“你以為咱們是走黑道的不成,要與人盤下盤口。”
時先生更樂:“要不是走過黑道,你一個京中的大老爺,如何知道走黑道要盤盤口?”
不想自己也有穿幫之日,賈赦找補道:“你以為這些年我真是兩眼一抹黑不成?”
萬試萬靈。一提起這些年,估計時先生能把臥薪嘗膽、韜光養晦等等詞都給他用上,自然不會再此事上再打轉:“你倒是看出什么沒有?”
“只看出這個牛平安,不光是與族中不睦,只怕中間還有些仇恨也未可知。”
“牛家竟至如此?”時先生就開始皺眉頭:“按說他父親也是從軍之人,家中家產不會太薄,可是去得急了些,孤兒寡母日子難過,也是有的。”
“他父親也是軍中出身?”賈赦緊著問道。他本以為原主的執念應在牛繼業身上,不想是另有其人。
“你竟不知道?他父親被貶斥前,一向在軍中輾轉,七八年倒來回調動了五六次,在哪兒也沒呆長久。”時先生道:“這些我以為你都知道,也沒的你說。”
知道什么。要是知道也不會將心思用到牛繼業身上去。
“他父親叫什么?”賈赦又問,不等時先生回答,又道:“算了,只要知道這個人,叫什么又有什么打緊。”
“你是說?”時先生問道:“這個牛平安的父親,也參與了當年之事?”
肯定呀。原主的執念都驗證過了,不過理由就得現找:“你想想,他父親是不是出事前一點的時間被貶斥的?七八年調動五六次,下得好本錢。”
時先生就有些了然:“他是牽線之人?!”
“不錯。還有什么比起一個調動將官帶話更保險的。有牛繼業做保,那些人自然信他,從一地到另一地,只說自己與營中不鉚,由族兄給換個地方,怎么說不過去?”
如此一來,等一地軍中之人收到上頭的指示,再有了對策,就打發此人回京,明著向族兄求援,暗里行信使之實,將回信帶回京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