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促成阮母今天要約李廣陵出來吃飯,見一見女兒口中的那位如意郎君的重要原因。
只是結果明顯有些失望。
深深的吸了口氣,勉強恢復了心平氣和。
阮母也沒有什么胃口,將筷子擱下,抬起頭對弟弟郭偉和侄兒阮紅軍說道“你們和惜雪出去轉一轉,我有些話想和小李說。”
聽到阮母的話,郭偉點了點頭,阮紅軍雖然有些不樂意,他原本想著趁著吃飯的空檔再奚落這癩蛤蟆幾句,好讓他知難而退,不過對于伯母的話,他也不好違背。
阮惜雪不清不愿的在舅舅和堂哥的再三催促下走出房間。
只是在走出房間時仍回過頭,向母親投過去乞求的神色。
只可惜阮母裝作視若無睹。
看到三人都出去,阮母這才深吸了一口氣,擠出一個還算慈祥的笑臉,問道“李廣陵,能跟阿姨說一下你家里的情況嗎”
李廣陵笑著點了點頭,他知道,重頭戲終于要來了,不再是前面那樣一味的試探,而是接近于談婚論嫁問題的核心。
李廣陵正了正神色,拿起桌子上的白酒倒了一杯,小飲一口,像是壯膽一般。
直視著阮母,說道“阿姨,我父母只是工薪階級,已經不在世上,我家的親人混得最好的也不過是正科級別,不過發達以后早與我這窮親戚撇開了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系,倒是這些年自己認識了一些弟兄,現在在別人眼里還算混得不錯,他們的發跡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有我的推波助瀾。”
“我的身世就這么簡單,親戚挺多,但都不親,兄弟朋友不少,也都沒什么本事,勉強人五人六,道上人也愿意給他們些面子,不過這些都和我沒有什么關系,我和惜雪談戀愛就是我們倆的事情,誰也沒資格指手畫腳,誰想破壞也得先問過我同不同意”
李廣陵說完,阮母的臉色有些難看,尤其是最后一句,竟隱約帶著幾分威脅。
尤其是李廣陵說父母雙亡,親戚遠離,這就等于沒什么背景。
至于他口中所說的那些兄弟,什么道上人給幾分面子,則被阮母自然而然的理解成,學校里社會上青年們瞎混的酒肉朋友。
若是以前,或許阮母還能夠接受,但是現在,阮家一步登天,自然再看不上社會底層,所謂的哥們兒義氣。
因為在阮母的眼里,那根本狗屁不是。
面對一個沒背景,沒能力,而且還沒有一個后輩應有的恭謙態度。
原本還有四十分的李廣陵,印象在阮母的心中直線下降,別說及格,連十分都打不了。
好不容易壓住心頭的惱羞成怒,馬馬虎虎的平靜了一點心情,用淡漠的聲音說道“或許你有你的驕傲,我年輕時候和你們一樣,擁有自信理想和對愛情的憧憬,但是生活終會告訴你,柴米油鹽醬醋茶,都會將這一切擊打的粉碎,當所有的棱角被磨平,理想變得麻木,再回首才發現,當年的豪言壯語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李廣陵面色如常地問道“那阿姨您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阮母嘴角躍起一絲不屑,淡然道“請你從惜雪的身邊離開,如果你需要錢,我可以給你十萬,如果你覺得自己很有骨氣,那我不介意給你留最后一點面子,讓你驕傲的離開,你在惜雪的眼里很出彩,但那是因為她還年輕,終有一天她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我若說不呢”
李廣陵嘴角依然微笑道。
“哼”阮母冷笑一聲。
“想娶我的女兒,必須拿出真本事,以為你的花言巧語騙的了惜雪,還能騙得了我不成。”
說完,阮母直視李廣陵,一字一頓地說道“不管你怎么看自己不管惜雪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歡你,我只希望你能夠明白。”
“你配不上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