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空氣有些壓抑,開口問話的張連山,包括高健翔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殺人”這兩個字,縱然對于道上面出了名的狠辣這幾人而言,依然是具有沉甸甸份量的一個“詞匯”。現在從一個青年口中脫口說出,除了巨大的落差以外,四人都不約而同的感到一絲心悸。
如此年輕的一個人,就可以把殺人說成穿衣吃飯一般輕描淡寫,仔細想來,令人恐怖。
“好,我幫你安排一下,剛才我屬下來報,何澤濤現在正在嘉禾會所里做按摩,會所的老板娘是我的表妹,有她在里面給你做內應,把握會大一些。”
高健翔終于打破沉默,神情復雜的說道。
“好的。”
李廣陵站起身來直接走出雅間,向樓下走去。
高健翔轉了轉關節上的黑寶石戒指,最終閉上了眼睛。
其他三人也都是面色各異,不過眼神中某種東西卻都是一樣的復雜。
他們不得不承認,這個年輕人的表現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而剛才帶給他們的那種緊張,是他們好多年都沒有感受到的滋味了。
李廣陵走下車的時候,吩咐趙寶寶就在車上呆著。
趙寶寶不敢違抗,只是眼中有些遺憾。
嘉禾俱樂部的門口,一個身材火爆,容顏嫵媚,二十七八歲的女子,正站在門口迎接。
她先將李廣陵領到她的辦公室,然后對身邊的一個妖里妖氣的男子吩咐了幾句,這才走進房間,關上門,上下打量著沉默不言的李廣陵。
“我那哥哥怎么安排了你這樣一個毛都沒長齊的人來看你這柔柔弱弱的樣子,殺雞都困難,你敢殺人嗎”
說著,手里不知何時出現一百烏黑的手槍,槍口就指著李廣陵的眉心,而且分明是上了拴的。
“我只要輕輕的扣動扳機,你就會死在這里,怎么樣,怕不怕”
女子咧著妖艷的紅唇,眼睛里充滿了不屑的笑容。
“我沒時間陪你逗樂子,把槍拿開,否則我不保證會不會捏碎你的喉嚨。”
李廣陵聲音淡漠的說道。
“砰”
手槍在扣動扳機的一剎那,猛然向上抬,指彈檫著李廣陵的頭皮射到身后的用玻璃裝裱的字畫上面。
“嘩啦”
頓時玻璃碎了一地。
那妖媚女子面如寒霜,冷笑著吹了吹槍口上的白煙,再一次指向李廣陵的腦袋。
“這回怕不怕”